低过十文,就是隔壁州府,在其他如我们这类士绅控制的盐场里拿货的盐商,也会蜂拥而至,因为价格差已经大于运输费用,到了那时,李许两家不止会受到其他州府士绅们的抵触,排斥,来的商人太多,也会掏空他们盐场的存货。”
“一旦他们没了存货,也就打不起价格战,整个薛城食盐市场,就是我鲁家决定一切,别说原本价格不愁卖,抬上几文也轻松。”
鲁振南淡然分析,他说的也是事实。
薛城是一个港口城市,海运发达,不管是远洋还是近海,都很发达。
海运不比陆运,便捷性很大。
就是跑上几百上千里,大船一扬帆,比陆运轻松太多倍,李许两府敢降到十文,就绝对会有其他州府的盐商来拿货,也绝对会引起更多士绅豪门的敌视。
除了敌视就是利润了!
你有盐场又如何,难道无限库存无限产量不成?盐场里的盐,都是有数量的,你卖光了想重新制盐,也需要时间,封建时代的制盐方法,能先进到哪去?否则也不会在历史王朝上,动不动出现盐慌的现象了。
根据地理位置等区别,薛城等沿海地区食盐一斤十几文,但在大商、大唐、罗马等内陆州府,一斤二三十文,三四十文也不罕见。
等许李两家暂时没货了,库存满满,就是现在鲁府里卖不出去的那些,在薛城周边市场,就是暂时性的垄断价格。
亏?许家和李家开战,结果鲁家被打死了?别搞笑,鲁家只会坐拥渔利,笑到最后。
他相信多给鲁国兴一定的时间,去慢慢理清楚各个环节,这个儿子应该能想明白,但他就是太急躁,看着一个个原本从鲁家买盐的盐商都跑那两边了,就急了,人一急就容易判断错误,进退失据。
几番话下来,鲁国兴的确稳住了,一张脸上的表情也是讪讪无比。
“这三天,你们去拜会那位贵人了么?”
鲁振南再次开口后,鲁国兴这才道,“每天去拜访一次,说的也不多,交情也不深。”
“主要是元书向他汇报各种近况,第一天那位表态还可以。第二天那位说了元书还凑合,今天……那位才笑着说元书表现已经勉强及格。”
说到这里,鲁国兴都忍不住吐槽了,“我还真是想不出那位到底什么身份格局,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李家已经付出很多利益了,安抚那位知府大人,付出了多少资源人脉?”
“开战以来,各方面财货损失多少,口碑开始崩坏,只是勉强及格?”
“他到底有多尊贵还不知道,但这态度口吻,已经傲的超出我们这个阶层了!”
李元书的初衷,只是为了保护杀死许家老七的直接凶手王汉家附近几十上百户邻居,不被敲诈盘剥的破产或卖儿卖女,到现在,他付出的,已经远远超出那几十上百户平民家庭的价值总和了!
就算是心善,在鲁国兴看来,那还真不如,任由许家和于同知派出来的衙役捕快随意敲诈,大不了李元书从家里拿些钱财帮他们交了敲诈款,那远比现在轻松的多。
鲁振南也愕然,还可以,还凑合,勉强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