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安顿好了那两姐妹,与李进策马来到了晋阳大狱。世民大步走了进去,李进忙塞了银子与那看管的士卒,在外面候着。
“刘世叔。”世民与那大牢里的人行礼。
只见那大牢中的人,白衣素服,却难掩豪杰的气魄。此人正是原晋阳令刘文静,因为有个倒霉的亲戚——李密正在瓦岗寨如火如荼地造隋朝的反,才被下了大狱。
“世民,何时回的晋阳?”刘文静见世民来了,忙站起身来。
“昨日刚回来。”世民于是把见柴绍的情形与李渊打算暂缓起兵的意思说与他听。
刘文静喟然道:“令尊一向行事谨慎,才使得他在大隋官场上得以保全。只是起兵之事则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正所谓‘先发制于已,后发制于人’呀。”
“小侄也这般认为,刘武周攻占汾阳宫,我们借口平叛,招兵买马,这是难得的机会。但这兵马为了起兵已交给长孙顺德、刘弘基带领。他二人皆是隋宫廷宿卫军官,为逃辽东兵役而投靠了家父,属朝廷叛将。时间一长,难免引起王威、高君雅的疑心。而家父此时犹豫不决,又不听我的劝说,这如何是好?”世民说着,那轩昂的眉微皱着,拧出了个川字,他这一夜都没睡好,也没想出办法说服李渊。
刘文静思忖了一会儿,说:“也许有个人能帮得上忙。”
“谁?”
“晋阳宫监裴寂。”
“他靠得住吗?”
刘文静背起手踱步,“当年,我与他畅谈过天下大事,他亦是想有所作为的。况且,他与令尊交情匪浅,定能想出办法劝说令尊。”
世民恍然大悟,“多谢刘世叔指点,事不宜迟,世民这就去想办法拉裴寂出山。”
“快去吧。”刘文静说。
世民转身要走,又转了回来,“刘世叔请再多坚持几日,世民定想办法尽快放刘世叔出去。”
刘文静大笑,“这算得了什么,大事若成,别说这小小的牢房,就是晋阳也是关不住刘文静的。”
二人会心一笑,世民走出了牢房。
一连几日在李府的生活,好吃好喝,但子仪却觉得好不无聊。这里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不能随便出去逛街的,更别说下个饭店、唱个ktv了。子轩还真呆得住,她跟着春华、秋实学习穿唐朝的衣服、化唐朝的妆、梳唐朝的头发、绣唐朝的鞋帮,一心扎根唐朝的决心看来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子仪才不想跟她们掺和,一个人在府里闲逛,那一个个的“回”字形院落长得都一个样,也没什么好看的。逛着逛着来到了府里的后花园,这园子虽大,却没有人,许是下人不准随便进来,主人又没时间来。亭台楼阁、繁花似锦,假山下边还有一汪春水,里边许多锦鲤争相游着。
景色虽好,但对于来自现代的子仪却没什么吸引力。她百无聊赖地折了根柳枝,拍打水面,吓那些锦鲤取乐。
“那些鱼跟你有仇吗?”
子仪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那假山半腰一平坦处,李世民正侧卧着,一只手支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你干嘛偷看我啊?你是偷窥狂吗?”子仪凶巴巴地说。
世民不慌不忙地起身下山,“是我先在这里小憩,你扰了我的清梦,还在这里大呼小叫。”
“你……”子仪说不过他,气得柳眉倒立。
世民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脸,越靠越近,“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生气的时候更美。”
“哈!”子仪反守为攻,也朝他靠近,不闪不避地看了回去,“难道李二公子是对我有兴趣,想讨好我吗?”
世民本想吓吓她,没想到她却不怕,而且一个姑娘家竟能说出一个男人对她有兴趣这样的话,看来真不是中原女子,“只可惜我从不会讨好别人,要不你教教我?”
子仪心想,这倒是个机会,若他能带我出去逛逛岂不是好事,便说:“那要看你想讨好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了。”
“哦?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世民翩然一笑,风轻云淡。
“要是女人嘛,自然好办,带她去逛逛街,给她买喜欢的东西;要是男人,就要费点心了,可以约他打个麻将,哦,麻将是我们那儿一种赌博的玩意儿,然后,故意多点炮,输点钱给他,我们那儿都是这么巴结贪官的。所以讨好女人更容易一些。”子仪说完等着他的反应。
世民听她说着,心中豁然开朗,这些天一直想着如何打开裴寂的关口,竟因她无意中的话有了主意,高兴地握住子仪的双肩,“太好了,你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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