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李茹萱满满都是疑惑,不解地望着巧慧。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巧慧如疯了一般,红了双眼,一边大声的喊叫,一边将触手可及的物品狠狠滴砸向李茹萱。
干柴、木棒,甚至还有一些细碎的瓦砾与石子,一件一件的东西纷纷落在李茹萱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痕,青紫的一片。
李茹萱吃痛,却是强忍着没有出声。她清楚,此时的巧慧站在了绝望的边缘,心底里想必是恨极了她,很她的不检点连累到自己。
只是,若是没有贪心,也不会走到了这一步。巧慧当时可怜兮兮求东西的模样,迄今为止依然在李茹萱的脑海中闪现,挥之不去。
终于,巧慧累了,停止了哭叫与打骂,只是兀自留着眼泪,恨恨地瞪着她。
李茹萱揉了揉因为躲避而被砸的生疼的臂膀与后背,静静地从原地站了起来,平静地说道:“巧慧,你放心,此事我一力承担,必不会拖累与你。”
巧慧睁大了双眼,瞧着李茹萱将身上的泥土一点一点的掸掉,紧紧地抿了双唇。
“明日,我便向崔姑姑坦白,此事是我一个人的错,与巧慧你没有任何的干系。”事已至此,李茹萱不想,也不愿牵连无辜的人,虽然巧慧个性不佳,但在这浣衣局中对她也算是最亲近的一个。
更何况,本就是她的事情,与他人毫不相干。
巧慧呆在了那里,眼泪再次顺着脸庞落下,只是没有再吭声,只是抱紧了肩膀,蹲在刚刚老鼠出没的角落中。
明天,会是怎么样的呢?
是不是再也看不到日落的霞光?
在这个世界中,她还有一对贫苦却淳朴的父母,虽然在一起生活时间很短,却能感受到他们对这个女儿浓浓的亲情。
只可惜,造化弄人,无法做到承欢膝下,尽一尽应有的孝道。
只可惜,短短一生,要葬送这深宫墙垣之内。
李茹萱无言,望了望升到半空的弯月,面无表情。
眼看着巧慧已安心地睡去,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李茹萱倒是越发觉得清醒,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
窗外是月明星稀,眼看就要入夏,各种虫子也跑了出来,高高低低的吟唱,像极了一首旋律,叮叮咚咚的。
好像,入宫许久,倒是从来没有如此悠闲过呢!李茹萱感慨了一番。
的确如此,自从入宫之后,每日都是一些沉重的体力劳动,哪怕有了一丝空闲,也想着歇息一下,倒是忽略了这幽静的夜色。
只可惜,夜色虽醉人,却没有把酒问明月的闲情雅致,有的,是担忧明日命运的忐忑不安。
就这样,在无限的感慨、忧愁与些许不甘中,李茹萱闭上了略显沉重的眼皮,朦朦胧胧地睡去。
“砰!”
一阵声响,沉重的柴房门似乎被人打开,紧接着是刺眼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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