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永别了命定恋人

笑，所有的悲凉情绪彼此一览无余。

    “刘栩灰，你果然无心无情，可我又何曾有心有情，我们都是一样的。”王茉依如同刺猬一样凝眉浅视，却无法掩盖自己的小心翼翼，无奈，付之苦笑。

    “一笑醉了烟霞，素衣霜容，冰冷绝慧，你也无法逃脱，是宿命还是诅咒。”刘栩灰摊开双手放在王茉衣的指尖。

    “果然，我们是一样的”王茉衣无言以对，手指触摸他的掌心，脸上的笑容散去，他手心的掌心错综复杂，那样浅淡，双手却是完全相反，手骨和经脉清晰可见，血液却是那样碧绿的颜色，在白皙的掌心。

    “你是傲视天下的凤凰。”

    王茉衣抬头深情的凝望他的双眸，眼里满怀希望和暖暖的情意，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彼此都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牢牢紧握双手，那一刻手手心弥漫而过的温度，目光无法离开彼此。

    “我是通天彻地的应龙？”刘栩灰直视她的双眸，那样强烈的希望目光，是谁也会有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是两人的目光都清晰的明白。她忽然有了一丝害怕。眼里逃避，手却不忍放开，部，不要说出口。她心里无比疼痛，却只能绝望。

    “我只是你的影子，它已如尘埃般脆弱！”他波澜不惊的眸光恢复平静，清澈而又深情，他如九天而下的天人空灵飘逸，可是眼神里连希望都没有。

    “可真，如此决绝。”王茉衣问他，目光里所看到的只是空洞，如她往昔的自己。

    忽然他放开手来，原来，她明白了，他还是那样爱自己，却还是放开了手。

    “我们明明那么相爱，却还是爱到了分开！”王茉衣忽然就明白了那么多，所有一切不过云烟一场。

    她不经意间吻上他的唇，牙齿不经意的交错，就这么刺破了两人的唇，血液在舌尖传递，交杂所有的躁动不安，还有注定的命运，或者是一场诅咒被转移和交换。

    她静静的靠着他的怀里睡去，靠在胸口，那时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也许这样她的心才不会冷吧。他无神的眼眸打量从车外极速逝去的风景，还有那些时光。

    很快，到了学校，大家如鸟兽一样散去，他送王茉衣回家，夜幕四合，所有的时光便在此流转。

    余仟墨在夜幕下形单影只，灯光拉长了她的影子，她的孤独无处遁形，似乎所有的小情绪在灯光下被人轻而易举的看见而一览无余。

    她有些无法理解刘栩灰这个人，他仿佛可以轻而易举的变换，以不同的面具进入他的世界，正如她的天空里有不同的鸟类迁徙飞行闪过。她甚至怀疑这只是一场梦，而自己却不愿醒来。

    他和她走在城市宁静的街道，相隔不远的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如深夜那样单调，而此刻也渐渐深夜。喧闹静静的寂静，两个人一言不发，她拉着他的手。

    今夜，初一，月亮在天空淡的没有任何的痕迹。

    “哥哥。”余仟墨甜甜的喊着。

    那一瞬间，他好像听见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声音，诧异的望向她，仿佛不是她，她依旧无知无畏的笑着，他毫无来由的心一痛。

    只是语言总是显得那样的苍白而无力，她依旧浅浅的笑，期待他说出什么，只是两个人终是没有言语，心照不宣的往前走。

    “你一定很难过吧，还是对我很失望。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像自说自话。

    余仟墨心慌意乱的看了他一眼，他始终看着前面的黑暗，灯光交织。这一刻她渴望他能看自己一眼。可是……

    夏天所特有的热空气在城市里徘徊，在天空盘旋不肯离去，她在他的身旁，两个人像走在秋天的荒凉一样。夏风吹进黑暗的街道，两个人走在树木苍翠的人行道，灯光星星点点的投射下来。

    “刘栩灰，我想我不难过，是我最相信的人教会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她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他呆若木鸡，所有的记忆在脑海里一帧帧的出来，所有说过的话，在耳畔想起来。

    只要是天底下，伤害你的人，都是我最大的敌人，而现在，他却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人。

    血从嘴角蔓延下来，心漠然的痛楚。

    “是不是我越是痛苦，你就越是高兴。”他苍白无力的将她拥在怀里，任凭她挣扎，头颅高悬，看不见他的伤。

    灯光在斑驳的树叶下星星点点，她的脸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卑微在灯光里无处遁形，只是两个人就这样定格，她又何尝不是痛苦，为何每个人都是受害者。

    “是啊，哥哥，你越是痛苦，我越是开心。”余仟墨肆无忌惮的大笑，却透露无疑的疲倦，痛心。

    “你。’”刘栩灰眼神迷离，心仿佛碎成无数块，微风吹来，在风中消逝，血再一次涌出嘴角，坠落在地面。

    “我们就这样散了吧。”

    “我不愿你离开，不愿我们就这样结束。”他把她抱的紧紧地，却被她挣脱开来。

    她转过身，平静的看着他：刘栩灰，你只是我哥哥，命中注定而已，不如从此离去，爱，向来只是羁绊，我才不稀罕。”

    一言一语，只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抱着她，月光暗淡，谁也没有注意路灯在一瞬里熄灭，星星还是在天空寂静。

    忽然之间，她身后一丝光良，他转过身，一柄刀穿过他的胸口，那是贴近心脏的地方.血渐渐的流淌出来，那一刻温情，细语已是无力，他还是注定了走向死亡，只是这个过程，早来了而已。

    徐木子，冷冷的笑，手里的还在流淌着血：余仟墨，为什么，你偏偏要选他呢。

    她呆呆的看着徐木子离去，奔着的扶着刘栩灰，夜幕渐渐的笼罩大地，黑暗袭来，夜风更加的凌烈。

    “笨蛋，哥哥，叫你走你为什么不走啊。”她泪如下雨，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他困倦的靠在他的怀里，享受死亡之前的温情。

    只是忽然之间，灯光摇曳，远远的街角，徐木子被一辆摇摇晃晃的汽车撞飞，消失在夜幕里，谁也不知道命运怎样的转折而又唏嘘不已。

    “还好，我没有让她害死你，妹妹，天亮后，忘了我，开始你的新生活。”刘栩灰气若游丝，越发的苍白无力。

    “哥哥，对不起，我王茉衣说我会害死你的，而且我只能选择你。可我……”余仟墨只能哭泣，毫无办法，她的泪落在他的脸上，流到嘴角，血液的苦涩和泪的甜，刹那间交织，只是他看到的只是一片冰天雪地。

    “记得，天亮之后忘了我，命定恋人……他还没有说完，在风的呼啸里卷走尘埃，而他也从此定格在这里。

    或许，在所爱的人怀里死去，也是幸福的罢。

    余仟墨欲哭无泪，回答她的只有寂静的深夜，悲凉的风从这头吹到那头。

    Theend

    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是，余仟墨最后只身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王茉衣从此消失，余依蓝亦是不知在那座城池，秦浅陌依然在云枫。

    后来，有人将这个故事告诉我，我选择了赴之笔端昭示天下，所有悲欢离合，只是一场悲喜无常的故事，最后不过是付之一场事故。

    而我，只是一个流浪在故事里悲欢离合曲终人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