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岳池汗围在了中间。
听到岑薇略显零碎的‘我在前面等你’,岳池汗不觉微微一笑,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被蜜蜂层层包围的牡丹花时,岳池汗的笑容更加肆意。只见他轻松一扬袖,立即有无数个细针飞出,强盗们纷纷躲闪,但是也有不少人中招。
那些强盗再度站定,警惕而嚣张的望着岳池汗,大有看你能有多少细针的意思。
岳池汗嘡啷一声扔掉了手上的软剑,围着他的那些人不由得为之一愣。岳池汗笑的更加和蔼可亲,随即拱手笑道:“各位似乎是为了财物而来,如今财物已经飞了,各位围着我似乎也没用。各位,在下告辞了,不用送我。”
想要开溜的岳池汗没用成功,因为一个人快速的拿着长剑抵住了他的喉咙。岳池汗面色不改,依旧以一副笑脸道:“兄弟,你确定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人要犯法的,这么不利于己也不利于的事儿,你也要干?”
“要干,因为这会让我心里觉得爽一下。”油漆漆面的人冷哼道,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想他在这儿为非作歹,不,是正常经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失手过,为何如今偏偏败在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人手里?
“兄弟,不要冲动,冲动可是魔鬼。”岳池汗顿了顿,随即说道:“兄弟你一身傲骨,正当壮年而且武艺高强,为何偏偏要做这等营生?兄弟你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让已经溃败的兄弟再度合拢,如此指挥有方勇猛善哉,为何偏偏用来做这等营生?兄弟你讲义气,有智慧,断不该将年华浪费在这等事上。去战场杀敌,不必这好玩多了?”
油漆漆面的人冷哼一声,嘴角浮起一抹嘲讽,没有说任何话。
“一看兄弟你就是一个不得意的人,所以才会充满仇恨和绝望,所以才想杀了我泄愤。杀我一个人很简单,但是你确定要杀我这样一个人而走上不归路吗?像你这样的人,不该成为朝堂上顶天立地的将军吗?”
油漆漆面的人没有说话,他旁边的一个小胡子反而发话道:“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儿呐,再忽悠谁呐。谁不知道要想成为将军,就一定得会背过去所经历的战争。否则,即便是你杀了再多的敌人,让你做一个伍长也就顶头了。”
另一个人闻言,也恨恨的道:“不错,谁愿意落草为寇,不过是被逼上梁山而已。要知道像我们这些人,既不能像某些人一样溜须拍马奴颜婢膝换得一二两银子;也不能像农夫一样老老实实的在家种地。我们有力气和胆量,只是不是名门望族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唯有当强盗才是最好的选择。”
“自己无能就承认好了,何须要那么多理由。凡事都有关卡,自己不想着怎么通过这个关卡,反而在这一边儿怨天尤人,当真是好笑的紧。再说了,盗亦有道,而你们如今只能说是土匪,哪里有一点儿盗的影子?”岳池汗出言讥讽道,他也知道武将的选拨有诸多不尽人意之处,然因为这个而甘心堕落那可真是好笑。
油漆漆面的人终究发话了,只见他眸子里浮出一抹异样的色泽,轻声道:“盗亦有道,怎么个盗亦有道的法儿?”
“所谓盗亦有道,那就是不做无用之功,不伤无辜之人。天底下那么多因榨取民脂民膏而富得流油的人值得你们去动手,你们又何必为难小老百姓?穷苦人为难穷苦人,当真是好笑的紧。”
“人终究只是想要混一口饭吃而已,我有何须管你那么多!”
“错,倘若人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而已,那你有何不去做奴颜婢膝的勾当?很多事儿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做,为何不想做,因为你心中有底线。不是我在这儿为活命而溜须拍马,而是各位当真都是具有圣仁义智勇的人,从事这样的事情当真让人心寒。”
油漆漆面的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脸上露出了危险的神色,“说下去。”
“各位兄弟在开抢之前能够判断车里人有没有钱,这说明兄弟们都是圣明的;能够不顾人身安危而冲进来攻击我,说明兄弟们都是勇敢的;我放射细针的时候,你们不拿自家兄弟做盾牌,这说明你们是讲义气的;你们的行动曾因我而做过修整,这说明你们都是有智慧的;见到车里的人,你们没有立即攻击,这说明你们是懂得仁爱的。如此高素质的人,奈何做这种营生?”岳池汗一一道来,最后竟然有些痛心疾首。
岳池汗话刚说完,两个人的掌声就响了起来。那两个鼓掌的人彼此相识,其中一个粗了脖子绿了脸,一个脸上盈盈的笑意却更加蛊惑。岑薇一边拍掌一边对身边的人道:“各位,你们个个称青年才俊打定主意要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那么对于眼前这个案子,你们怎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