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手一碰到他的身子,掌心一片冰冷。
护卫大惊失色,急忙去探他的鼻息,已是没有了呼吸。
护卫怔住了,稍停,他不死心地探上他的脉搏,已无任何的跳动,护卫大骇,冲出房门跌跌撞撞地跑去向王爷报讯。
他的灵魂早已飘向空中,不知方向地飘着,意识模糊地想着,去找她,找姐姐去。
飘飘荡荡中,他的灵魂飘到了空灵寺的上空,突听一声佛号宣起,寺中空地上站着一个干瘦的老和尚,旁边还有一个小沙弥,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一脸迷茫地向空中搜索着。
“师父,你说霙王爷来了,他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他?”小沙弥不解地问道。
小沙弥长着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头,圆圆的嘴巴,圆圆的耳朵,大概有个八九岁的模样。
“一空,你的道行看来还是不够啊,你总偷懒,不好好修习,自是无法看到,以后不许再偷懒!”干瘦和尚轻轻地训斥着小沙弥,语气之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疼爱,一空心虚地吐吐舌头,缩了圆溜溜的脑袋。
他的灵魂听到下面的和尚提到自己,有些好奇,飘下去,飘到老和尚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老和尚似能看到他,视线随着他移动。
老和尚轻叹一口气,“阿弥陀佛!看来那个女施主已遭不测。”
他大惊,想要问询,张开嘴,才发现自己竟是无法说话,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空的、透明的,顿时惊慌起来。
小沙弥一空听到师父这样说,惊诧地张大了嘴,“师父,你说的那个长着女儿纱的女施主吗?”
“正是。”老和尚沉声说道。
“啊。”一空吃惊地张着大嘴,半天无法合拢。
老和尚看向一脸惊慌的他,叹息道:“孽缘啊孽缘!”而后对他的灵魂说道:“霙王爷莫要惊慌,你与那女施主情缘未尽,还有一世情障未除,所以你还会与她重逢。既然施主能飘到此处来,自是与老纳无心有缘,老纳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他听到老和尚的话,惊喜交集,连忙点头。
“这一世,你因妒生恨,终始得她香消玉殒。来世,你不能做人,只能做鸟,方可与她长相伴,你可愿意?”老和尚向外鼓着的金鱼眼闪着奇异的光芒。
他有些吃惊,难以置信地望着老和尚,老和尚镇定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欺骗的神色。
他稍作犹豫,即点下头,目光坚定不移。
老和尚又宣一声佛号,吩咐道:“一空,准备法事,引渡霙王爷前往来生。”
待他从法事中清醒过来,他已变成了一只刚刚出生的小鹦鹉,一年后,与她再度相遇。
相遇后的点点滴滴此刻在凤奕霙的脑海中不断回放,再次经历她生死之痛,这令他无法接受,喉咙处如有一只手紧紧地扼着他的喉,令他无法呼吸。那老和尚明明说可与她长相伴,这才不过两年,她就再次遭遇不测,这让他情何以堪?
“咯吱”,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四十多岁的主治医师从室内走了出来,边走边摘口罩,脸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众人“哗”地一下如潮水般向他拥去,一张张俊美非凡的脸上有着浓烈的担心和焦急,一双双俊美的眼眸中有着深深的不安与恐惧。
“医生,岑岑她怎么样了?”
“是啊,岑薇手术顺利吗?”
“岑儿有生命危险吗?”
“岑伤得如何?”
“岑子手术成功吗?”
“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活我女儿!”
一声接一声,七嘴八舌地问向医生。
医生一下子被这么多美丽漂亮的雄性、雌性生物围绕,一下子晃花了眼,只看到一张张发着光的美丽容颜,让他失了神,对众人的问话竟是充耳不闻。
“医生,你快说话呀,岑岑她到底如何了?”凤奕霙暴躁地推搡着医生,想要扣住他的肩摇晃他。
“霙儿,不可放肆!”凤清流急忙拦住凤奕霙低声轻斥,“这里不是前世王爷府。”
凤奕霙有些失神地望向前世的父王,眼中有着一抹孩童般的无助,令凤清流心头酸楚。前世自己只顾着风流,未给予他的儿女最基本的父爱。因为他的滥情,让他的儿女遭遇种种不幸,最终双双身亡;因为他的风流,令他的弟弟殉情,最终引来国家的灭亡,这一切都是他风流滥情结下的苦果。如今,他这才明白为何初见岑薇时,会有一种沉重的歉疚感,而她为何会如此反感自己,原来皆是前世种下的因。
他叹息一声,伸出一只手臂,揽住凤奕霙的肩膀,安慰地轻轻拍一下。
医生不满地瞪凤奕霙一眼,转向一脸泪痕的唐凤娇和其身旁的凤家二老,脸上浮起怪异的神情,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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