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雷奕霙拖着梅墨雅来到画廊门前,梅墨雅的司机还候在门前,见雷奕霙拖着梅墨雅出来,惊骇地张大了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上雷奕霙森冷可怖的双眸,吓得将滚到嘴边的话立刻咽了下去。
雷奕霙拉开后车门,将梅墨雅扔进车内,而后跟着坐进车内,冷冷地吩咐道:“去忆江南!要快!”
梅墨雅被扔进车内,头皮的巨痛暂时得到缓解,她缩在后座上紧紧地抱住双腿,将身子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如此对待过,而且是在她的员工和顾客面前,这份耻辱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此后,只要她一听“雷奕霙”三个字,就会恐惧地失声尖叫,大小便失禁。
来到忆江南门前,雷奕霙依旧扯着梅墨雅的头发下了车,一张媚颜黑沉如锅底,令路人望而生畏,纷纷躲避。
“含香在哪里?”雷奕霙冷眸扫向站立一旁的服务员,带着万年冰寒地着问道,那声音如同地狱中发出。
服务员被雷奕霙阴霾的神情吓得紧缩着肩膀,不敢正视,微颤着声音说道:“老板……在……在三楼。”
雷奕霙冷哼一声,扯着梅墨雅的头发向三楼拖去,梅墨雅被扯得痛得无法呼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来到三楼,雷奕霙一眼看到位于楼梯斜对面的303房间门前,两个身影鬼鬼祟祟地猫着腰半蹲在门口,其中一人手持一台摄像机,从略开了一掌宽的门缝伸进去,两个人全神贯注地盯着摄像机的屏幕,脸上显露出得意的笑。
梅墨雅见到此景,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这哭声顿时将那两个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带着不耐烦扭过头来望向声音的来源。
待看清来人后,二人大惊,手持摄像机的人手一抖,摄像机从掌中滑落,摔到地上,在地毯上发出又闷又钝的一声响。另一人吓得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看痛哭着的梅墨雅,再看看扯着她头皮的凶神恶煞般的雷奕霙,面如死灰,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雷奕霙冷睨一眼梅墨雅,低骂一声,“死女人!竟然还敢通风报信,找死!”说罢,扯着梅墨雅头发的手猛然用力,将她的头重重地磕向楼道侧面的墙壁。梅墨雅的头“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哭声戛然而止,昏了过去。
雷奕霙将瘫软的梅墨雅随手一扔,踩着重重的步伐来到那两个人面前,身子前倾,伸出手钳住瘫软在地的那人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双脚离地按在墙上,一双眼眸冷如寒冰,冷冷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冰原上的寒风,“含香,你的死期到了!”
雷奕霙手下用力,含香双目撑圆,一张涂抹着艳红唇膏的红唇如同缺水的鱼一般张得大大的,双手胡乱地扒着雷奕霙的手,想将越来越紧的铁钳扒掉,却是越扒越紧,扼住了她呼吸的通道。随着空气的减少,她的头脑越来越昏沉,终于头一歪,双手无力地垂下,昏了过去。
雷奕霙手一松,含香的身子软软地滑落地面,瘫成一堆。
雷奕霙媚眸扫向一旁抖如筛糠、手持摄像机的女人,慢慢*进,“你是谁?”眸光如刀,直刺那人的心脏,令她想逃,腿如同焊在地上,无法动弹;想喊,唇片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哆嗦着张不开嘴。
这时,303隔壁的房门打开,走出一个娇小甜美的女子,见到雷奕霙,手中拿着的包“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双膝不由自主地软了,跪了下去,低呼道:“霙王爷!”
雷奕霙回头看去,只看到一个头发浓密的发顶,皱眉冷声命令道:“抬起头来!”带着高高在上的威严,如前世一般带上了那份属于皇家的倨傲。
那人被这威冷迫人的气势震摄得面色发白,缓缓抬起头来,雷奕霙冷眼一看,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是你!”
面前之人轻咬着下唇,复又低下头去,恭声说道:“民女黄莺莺,叩见霙王爷。”竟似忘了这是在现世,自己早已转世为林羡妮。
雷奕霙媚眸微缩,冷哼一声,嘲讽道:“没想到你竟也跟着范霖栋来了这一世,还真是个痴情女子!”
在前世,雷奕霙曾与黄莺莺有过一面之缘,当他在大杂院找到岑薇后,知悉范霖栋对她的特殊情感后,心中又惊又慌,却是无可奈何。
有一次,当他正在岑薇面前软磨硬泡,想要让岑薇跟他回王府时,院中传来声声带泣的娇呼,“栋哥哥,栋哥哥,你不要走,不要不理我!”
雷奕霙好奇,出门张望,看到范霖栋黑沉着脸,急步向院内冲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着嫩黄衣衫的娇小女子,踉踉跄跄地跟在身后,面上带泪,如梨花带雨般惹人爱怜,偏偏碰上那个如石头般倔强的范霖栋,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任由那女子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裙摆上染满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