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可怎么挨得住一顿打呢!”说着,就让人去找禹百明。
见此情景,春红切齿痛恨,佳音却处之泰然,走过去给老太太请了安,赵月溪见她来了,吓得不轻,连忙握住老太太的手臂,冷眼相对,怕她来揭发自己了。不过,她早认准一个理儿,甭管她说什么,都不承认就完了。老太太对佳音也是嗤之以鼻,冷冷的问:“你来干什么?”
佳音轻声道:“不知禹百明怎么了,特地过来看看。如何斐褐萧山被他打了?”
老太太没好气的哼:“亏你还是他老婆,丈夫在外面干了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做大房?”
面对这般雷霆,佳音又惊又气,站在那儿无可言语,无数悲忧在那眸子里流转。赵月溪趁势道:“奶奶,我算是明白了,禹百明一向宠我爱我,即使不理我,也是对我格外尊重的。前儿,他不知受了谁的气,去红竹苑待了一夜。第二日晚上,他就没命得到打起我来!一定是姐姐妒忌我,教唆禹百明打我的,奶奶,您要替我做主呀!”老太太大怒,春红再忍不住了,站出来大声驳斥:“小贱人,你自己没心没肺就别把别人也想的跟你一个臭样!我们小姐会跟你争风吃醋?是你太高估自己了!像你这样的浪蹄子,给我们小姐提鞋都不配!”
赵月溪叫:“反了反了!姐姐,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奴才?当着老太太的面儿,她都敢大放厥词,背地里把我欺负的怎样,不说也晓得了!”说着,就对老太太撒娇啼哭,“我就是想为六爷生个一儿半女,给陆家开枝散叶,到头来就是死也不枉来世上一回!姐姐自己生不出孩子,就也不让我有机会。我肚子里可是要孕育陆家骨肉的,难道非弄得绝后才罢休吗!”这样一来,老太太把火气全都撒在佳音身上了,举着拐杖对她狠打。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别打大少奶奶了,怀不了孕都是二少奶奶害的,您明察呀!”佳音被打一声不吭,春红死命护她却被推开,只好喊着求饶。
老太太道:“一看见你我心里就堵得慌,早晚让禹百明把你休了,看你还猖狂!”棍子雨点般砸下去,赵月溪忙着给自己开脱:“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自己理亏还说我害得她,简直是岂有此理!”
春红哭喊:“明明就是你害的大少奶奶绝育,你倒有理了!”
“早知道就是只下不出蛋的母鸡,赶紧滚吧,别把我们陆家害了!”老太太停下手,“绝育”两个字尤为让她痛心愤怒,喘吁吁的斥道。
佳音浑身被打,骨裂之痛,却不曾流泪,恨恨的瞅着赵月溪,紧咬下唇,莫名的颤抖。赵月溪被她看的心里发虚,春红扶着佳音,大声嚎哭:“天地良心,你们陆家把我们小姐害的无法生育,那是一辈子的事!禹赵月溪也忒作孽了,你会有报应的!”这时,小厮进来说:“六爷昨夜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小姐,回去做原先的自己吧,他们欺人太甚,留在这儿会送命的!”春红哭着劝,佳音发抖的站起身,沉着气对老太太道:“除非禹百明亲口要我走,否则,我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语毕,做恨走了。
老太太气的咬牙:“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的娼妇!”
赵月溪娇滴滴的假装拭泪,看老太太并没有信以为真,甚为欣慰,于是又嚼些坏话,老太太令人去找禹百明。
自昨夜斐褐萧山的事,之后禹百明便觉心中烦闷,郁郁不得志,继而出后门往花满楼寻欢作乐。
那斐褐萧山于次日上午微轻了点,太医看过,开了活血化瘀丸,每日补药只增不减。因失血过多,整个人越发干瘦,只是再补也不能在大婚之日补出个水灵健康的夫君,故婚期延后。那夏家父母也都奔到京城,本来参加婚礼的,却看儿子受伤至此,清冷伤悲,难过的不得了。又奉承女方家世,不敢胡乱哀怨。
儿子受伤事小,只是那斐褐萧山的母亲瞅见禹萌腹部不像姑娘家那样平坦,先是狐疑,后又高兴起来,因斐褐萧山隐忍着告诉他们:“那孩子是我的。”因此便认为夏家有后,欢喜非常。禹萌却分得清,是谁的就是谁的,才不瞒着。
斐褐萧山的父母得知孩子不是斐褐萧山的,难受打击,嚷嚷的满院子人都知道了,很快传入老太太耳朵里。邱氏又狐疑起来,天天逼着禹百明招供,禹百明厌烦,没得时时避开,连珠宝行也不去,就在外面鬼混。
老太太一直想得个重赵儿,谁知偏投胎在赵女的腹中,心思混乱,每天求菩萨拜佛祖,想得神仙一句指示,留还是不留,好歹能把心落下。邱氏坚决否认,说是冷少勋的,老太太才晓得萌萌被强奸一事,因此更难以分辨,若是冷少勋的,那更不必考虑,直接堕胎就是,问题在于不能确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