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去暖暖的,很舒服。
我掏出一支中南海点上了,用力吸了两口。然后打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大的,突然感觉有些迷惘——
如果我不在靓丽服饰,我该去哪呢?离开滨海市回家老家锄地种田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家里盖一栋楼房,然后娶一个邻村的朴素姑娘为妻,然后生一堆孩子,然后颐养天年吗?——
田园生活,似乎也不错,只是,只是我就这样放弃吗?我真地可以这样放弃吗?——
老妈种菜卖菜供我读了四年大学,她就是希望我走出那个小镇,终有一天会在外面的大世界里出人投地,我怎么能再重返老家呢?——
即使我不怕遭人非议,即使老妈也没意见,我自己会甘心吗?——我有比那些城里人差吗?差在哪里呢?——我有比他们差吗?——
是的!我不甘心!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失败了不可怕,可怕是对自己丧失了信心,可怕的是丧失男人应有的斗志!
我明天就去人才市场,我就不信我徐铭会一直运气那么差劲,我就不信这世上到处都是梁滨海、张一琪这种小人当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的才能总有一天会被人赏识的!琳琳说了,是金子总有一天会光芒万丈的!
我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唱歌手刘欢那首《从头再来》——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
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
为了我致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
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唱了一截,我猛灌一口啤酒,然后继续唱,更大声地唱——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刘允允的手机号码………
我眉梢拧了起来,她给我打电话干吗?又来找我麻烦?——
老子已经够烦的了!
我直接按掉电话,抬手又猛灌了一大口啤酒,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刘允允!我又直接按掉,她第三次打了过来,我才气势汹汹地接了——
我冲手机那头喊道:“如果你打电话是为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儿,如果你打电话就是想找我麻烦,那请你别骚扰我!我现在需要安静!——安静!——”
“难道你没话对我说么?难道你不想私下里给我解释么?——”妖女在手机那头道,声音十分温婉——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冲手机那头冷声道,“我解释得越多,在你们看来,都是在极力掩饰!——”
“我们?”妖女在手机那头道,“请问顾先生,你所说的我们具体是指谁?——”
“你没必要咬文嚼字,”我冷声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被人陷害的!如果多说无益,我宁愿保持缄默!”
你和杨万里、梁滨海他们都是一路人!我说的“你们”,就是指你们一路人!
“沉默能解决问题么?”妖女道。
“总比越描越黑好!”我针锋相对道。
“你不想跟我谈谈么?”妖女在手机那头说。
“谈什么?谈我怎么吃李红艳豆腐的吗?谈我怎么在储物室趁没有灯光浑水摸奶吗?”我道,一想起那事儿,我的火气就忍不住呼呼呼地往上窜——
“喂!徐铭!你搞清楚,我这是给你机会!——”妖女在手机那头道。
总感觉她现在的语气有些委屈求全,完全没有下午在会议室里那种冷面佳人的凛冽气度了。
我吁了一口气,缓和一下口气道:“我现在有口难辩,哑巴吃黄连的滋味你尝过吗?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当然洗不清了。黄河水本来就是浑浊的,你跳进长江或许还可以洗清白呢!”妖女在手机那头说,她竟然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
我沉声道:“喂!你在幸灾乐祸吗?我被人陷害了,你很满意吗?你不是一直说要把我踢出公司吗?现在你满意吧?——我现在很忙,我挂电话了!——”
“别——妖女在手机那头说,“徐铭!你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有点同情心好吧?——”
“白来一趟?”我愣了一下道,“什么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