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
陆勋辰又是一阵哂笑,不屑地睨了眼云烟的双手,猛地,反擒住云烟的双手,一个大力甩开她。
云烟跌坐在地板上。
陆勋辰冷冷地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云烟,冷言:“你觉得呢?
我让他死不瞑目!
你说他那么爱你,如果让他看见你在我SHEN……下如何销魂,他会怎样?”
云烟堵了一口恶气,陆勋辰还有人的底线吗?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温和的眉眼中竟然藏着匕首带着利刃!
云烟觉得,她没做过的事,陆沧溟一定无条件相信她。
“他不会怎么想,因为他不会相信你的!”
云烟说的斩钉截铁,陆沧溟的脾性,她是了解的。只要是她的事,他都深信不疑二话不说地去完成。
甭管陆勋辰杜撰了什么内容,她开口解释了,他一定不信。
“是吗?”陆勋辰反问,“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男人!你知道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朝夕相对,你觉得男人的心理是什么样的?”
陆勋辰目带谑笑,步步紧逼云烟。
云烟再一次看见了恶魔,怒问:“是什么?”
“男人的心理是想把这个女人揉在怀里,一次,两次,三次……
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所以你还会坚信陆沧溟在看完视频后,还相信你的这张嘴吗?”
陆勋辰逼近云烟,将她压在墙角,右指拂过云烟的唇瓣,吐气道:“而且是这么好看的嘴,引男人犯罪的嘴。”
云烟如雷灌顶,陆勋辰的话让她惊醒过来,以前她和陆沧溟在一起时,陆沧溟热衷那方面的事,她一直以为那是陆沧溟的个例。
今天,听陆勋辰这么一说,她明白了,那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作为男人的陆勋辰明白这种心理,那陆沧溟也必然那么想。
而她在马来西亚的日子里,陆沧溟对她一无所知,陆勋辰给他看的,他只会本能地去认识去认定。
云烟倒吸一口凉气,“你真恶心!”
“恶不恶心无所谓,只要能让他死不瞑目就够了!”
陆勋辰语毕,倾下唇瓣封住云烟的唇角。
云烟咬着唇瓣,抵挡陆勋辰的探入,直待陆勋辰的口腔里沾了云烟的血腥,他才一脸嫌弃地松开云烟,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云烟的左脸颊。
云烟被打的半个脑袋都是“嗡嗡”地响。
“不识趣!”陆勋辰丢下这句话,抬脚离开。
云烟看着他的后背,嘲讽道:“甭管陆沧溟以后怎么想我,至少我们真心相爱过,而你呢?你的爱你的喜欢都充满了算计,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陆勋辰猛地顿住了脚。
云烟很满意,她就是要激怒他。
“你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蛋!”
云烟吼完,勾起了唇角,又补了一句:“你这种男人,不配得到爱!”
陆勋辰蓦然转身,盯着屏幕说:“看看你的前夫最后一眼吧!”
云烟身心一颤,抬眼看过去,只见四个黑衣人抬着陆沧溟的四肢,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江里。
“不要!”云烟扑过去,趴在屏幕上放声大哭。
屏幕上,定格在一片染红的江水上。
云烟忙抱起孩子,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只见江面恢复平静,Gerry等人也散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还有一只已经坏掉的快艇横在江面,云烟一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对,是做梦,陆沧溟怎么会死?不会死的。
可快艇边缘上鲜红的血迹,却在提醒云烟,一分钟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云烟抱着孩子嚎啕大哭,她的哭声在宽阔的江面,并不足以掀起什么回响。反倒是怀里的孩子,被云烟惊醒再次啼哭不止。
云烟怔怔地抱着孩子,泪水涟涟。
不远处驶来的快艇快速靠近,盛左急忙跳了过来,看着云烟抱着一个孩子跪在快艇的最边缘,他吓坏了。
一把搂住云烟与孩子,往快艇正中间拖了一点距离,确定没有安全隐患了,盛左才凝眉问:“云烟,出了什么事?陆少呢?”
以他们的计划是再过两天,他和陆沧溟确定了密股以及“Y先生”的身份,再以此逼幕后黑手现身,哪成想,他刚睡下,接到陆少的电话。
陆少在电话里告诉他,估计今夜凶多吉少,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保护好云烟,他不想再看见她受伤她痛苦她难过了。
云烟被盛左问起陆少,更是悲从中来,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面临那么多痛苦?经历那么多离别之事?
密股密股,从头到尾都是密股,也只是一个密股,就这样肆意妄为杀害她身边的人?
云烟大悲之后的大恨,她一字一句地说:“陆勋辰杀了陆沧溟。”
“陆少死了?”盛左急口出声,他不愿意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内容。
早已醒过来的孩子乖的不得了,看着盛左甜甜地笑。
云烟如炬的眸子里充满了仇恨,她重重地点头,手上的力度再次加重。
孩子猛地被抱紧,难受地再次哇哇大哭。
云烟怔忡地看了眼孩子,旋即松开裹紧的手臂,眼里噙着泪,唇角扬着笑,“哥,你看,这是我的孩子,他没死,他是我和陆沧溟的孩子。”
云烟第一次当面称呼盛左一声“哥”,盛左愣了很久,一声“哥”
将他所有的念想彻底归于亲情。
她说着,将孩子推给盛左看。
孩子看见盛左,一个劲地张开胳膊寻求抱抱,比起待在又哭又笑的阿姨怀里,这个叔叔更有安全感。
盛左有些懵,他自我感觉很刻板,没人愿意靠近,没想到云烟的孩子第一眼就喜欢他。
盛左生疏地接过孩子,再次问:“陆少……”
他不敢直接问云烟,陆少是怎么死的?
他已经看见了一艘横在一旁的快艇,也看见了快艇边缘的血迹,隐隐预感陆少去向。
云烟听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曾经,她从次江码头一跃而下,那种激流中失去平衡,洪水中慢慢窒息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而今天的陆沧溟,他是没有意识以及重伤之下被丢进江里的,她当初能生还是人为的,是boss刻意营救的。
陆沧溟呢?
他丢下的那一刻,江水瞬间染红,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云烟食指指着水面,难以启齿道:“他们把他丢进了江里。”
痛入骨髓的悲寂死死地扼制住了云烟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