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照例便是每月十五的小盂兰盆会了,这个时候寺外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一轮圆月挂于天际,吞吐着皎洁的光,把整个山头都染上了一层银辉。
寺门外不知何时已经搭好了一个个竹制的彩棚,挂满了各色的彩灯,看起来分外耀眼。寺里的僧人们三五成群的向往来的香客派发盛在“盂兰盆”里的素斋,并且香客们也都乐意接受,不为别的,就为讨个吉利。颜月儿也混在人群之中,从一个僧人手里讨来一个糯米饭团。然后她手舞足蹈的跑到玉溪然面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人越聚越多,人头攒动的如一群黑压压的蚂蚁。玉溪然紧紧地抓住颜月儿的小手,使她不至于和自己走散。以她那爱动的性格有什么新鲜的事物都要往前凑一凑的劲,恐怕前一分钟还在自己跟前,后一分钟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此刻被挤在人群里面,早就失去颜月儿踪影的钟子贤还在没头没脑,四处呼喊着搜素他们的位置。只不过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那个神秘女子黛莎的影子。
在寺门正对方的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流,这条小河流是山头落雨和积雪溶化后形成的。由于经过人工的开凿和引流,所以可以围绕整个山头循环的流淌,可以说是一条“环带河”。河边上的人在稀稀落落的放着河灯,河灯载着对亲人的祝福和思念,顺着水流飘向远方。
“小溪,那里好热闹啊,我们也去瞧瞧!”颜月儿发现了与众不同的地方之后,就拉着玉溪然往小河边上跑去。看到人家在放河灯,她也吵着闹着要放。他自然是顺着她的性子来,就向近处的小摊子上买了几个。
“小溪啊,这盂兰盆会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快说给我听听啊。”她蹲在小河边上,一边将点燃的河灯放进水里,一边用小手划拨着清凉的水面。
玉溪然在她身旁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笑了笑说道:“这里面啊可有个故事呢!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有个叫目连的人,他修行得道之后便有了‘天眼通’的本领,可以看到天上地下。于是他便用天眼通寻找他过世的母亲,却发现他的母亲已经沦为了恶鬼道,正日夜饱受着饥饿的煎熬。目连痛苦之下便去向佛祖乞求解救他母亲的办法,佛祖告诉他只要在十方僧人都汇聚的时候,在盂兰盆中盛放百味饭食,然后用这些饭食去供养十方僧人并且任他们的唾液吐在自己身上,如此一来他的母亲便能脱离饿鬼道,重新轮回了。于是他便按照佛祖的话去做了,结果他的母亲果真得救了。‘盂兰’一词是梵语,译成汉语就是‘倒悬’,也就是要解救倒悬之苦的意思。于是从南北朝时期的萧梁王朝开始,这盂兰盆会便在僧人聚居的地方盛行开来了。”
他说完了之后打眼一看身边的她,顿觉气氛不对,只见她纤巧的身子正随着一阵阵的抽泣之声在微微的颤抖。他下意识的扶着她的双肩站了起来,她竟然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两行清泪顺着她俏丽的脸蛋滑落,如梨花带雨,更加的惹人怜爱,招人心疼。
他是何等的聪明,马上就明白她为什么哭了。她自小便失去了母亲,一定是从刚才自己的讲述中想到了自己已经过世的妈妈,所以才痛苦流涕的吧。他心中一阵的愧疚与自责,更多的是心疼与怜悯。他真是太笨了,只顾着自己讲故事,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他真不该勾起她的伤心事的。
“月儿,想妈妈了吧?”他温柔的伸出手去,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
“嗯。”她点了点头,带着哭腔。
女人在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她们需要男人的关怀和安慰。也许是天生的柔性使然,她们接受疼爱是天地造物时就定下的准则。女人有时候故作坚强,那只是在和她们在意的男人赌气。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都要碎了。他真想用宽阔有力的臂膀将她拥揽入怀,用温暖的胸膛去融化她内心的苦,用火热的嘴唇去吻干她腮边的泪。但是……他忍住了。
“好月儿,不要哭了。你不是还有一个疼爱你的爸爸吗?他待你多好啊!还有你的朋友们,还有阿贤,他为了你呀可以和别人拼命的!你看,有这么多疼你的人,你应该感到幸福啊!”他白皙的双手轻柔的把住她的香肩,满含深情的眸子给她以疼惜与坚强。
“那你呢?你疼我吗?”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柔软曼妙的身子顺势往他怀里一递,两条纤细的手臂已经勾住了他的腰。还有那双柔情无限的媚眼,正紧紧的盯着他的脸颊。
糟糕,又来了!像这种突然的袭击,他已经经历了好多次。几乎每一次都让他不知所措,如履薄冰。酥软的触电般的感觉直击他的心理防线,让他叫苦不迭的同时又满含希冀。
“不行,快推开她!” “不要犹豫了,快抱紧她!”
内心中,两个矛盾的思想在激烈的斗争着。女孩发丝间传来的香气如魔抓般挠着他的痒处,撕扯着他的理性。
“月儿,你……你先松开我好吗?”他长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双手无力的推着她的肩膀。几乎是语带乞求般的,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已经很不规律了,脸上也在慢慢的充血。
“不嘛!你快告诉我,你疼我吗?”她开始撒娇的用额头去撞击他的胸膛。她可不管他的感受,总之今天不问出个结果来,就和他没完。
这下他是彻底的被打败了,不得不承认,女人天生的柔媚手段可以征服男人强硬的身体和冷漠的心。
“好吧,我……我说。我会好好地保护你,疼爱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他终于在她面前签了投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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