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大蛋二蛋这两个东西不知好歹,对王和平、王和顺两兄弟一顿呵斥,见无效果。王恩闪身出列,喝退王大蛋王二蛋,转用和气态度道:“王哥,还是说说罢。”
王和平仰脸冷笑道:“没什么好说的。”王恩道:“我们村委委员现在给你说,是不想将事情搞大,如果急切有一个交代,我看很麻烦很麻烦。”又缓缓口气道:“我就想,叫你们来,我们共同找找原因,对我们兄弟今后的工作不也是一个帮助?”王和平微微笑道:“你们说的这些事件都是罪状,哪有什么好找的?要找你们自己找去。”
王恩见状,看一眼王大蛋。果然,这王大蛋站起来上前几步,喝道:“王和顺,你说说,你为什么将那带病的爹带回老家来?你这不是诚心是什么?”
王和顺摇头不语。
见实无效果,王恩愤愤指指王和平道:“那这样罢。你们都不说,我就管不了了。”教:“大蛋二蛋,送他们回去。”
继续说王恩。见大蛋二蛋将此二人送走,赶忙将刘阜新请回来,请示道:“并没有任何效果,请刘主任指示。”刘阜新说道:“按说这个王和平下台也就算了,只是疾控中心的刘主任回来,我们怎么和他解释?怎么向村里的人解释?怎么来制约村民?又如何应对目前的局面?这都是问题。你必须在这几日之内,亲自出面解决这些问题。”说罢,摆摆手对他们道:“你们回家吧,自去想些办法。二号院可以随便进出。”
王恩王义出得门来,边走边商量。王义道:“我看这事却难。还不如这样。”王恩忙问怎样?那王义附耳低言道:“我们不如花些钱,让大蛋二蛋出面,如此如此,去试试看?哥觉得如何?”王恩想不到初上任就是一个出钱的差事,有些不悦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王义道:“那咱们去做做善婆婆的工作怎么样?”王恩猛拍王义肩膀道:“哎呀,兄弟果然有才。”
却说那善婆婆,大会上见自己男人被人打,一时憋了气,晕倒了。被人连抬代扶弄回家去,放在床上,见无甚大事,闭了门,选派两人立在门外紧紧看守。
两看守见新任村长到来,笑哈哈使个武礼恭喜道:“恭喜新村长上任,可要请客才是。”王恩随手掏出一盒烟来扔过去道:“你们两个多辛苦,一定要看好她,别出了岔子。”细细看看。猛醒悟道:“嗯嗯,你们好像在老鸦沟做过看守呢,经验老道,只是别重犯老鸦沟看守老三的错误,擅自离开岗位才是。”这两人见说出海底眼,红了脸连声道:“不会,你放心就是。”随即摆一个请的手势道:“你们进去吧。我们在门外把守,有什么事叫我们。”
王恩王义来的这个时间,正是傍晚时分,太阳西斜,光线却也温和。
进的院来,见院中干净整洁,不由暗伸大拇指赞道:“这善婆婆长得尽管丑了点,却是一个勤快的女人呢。”说着话,见一门虚掩着,心想,这定是善婆婆住的房间。
王恩先咳嗽几声,推门进去,果然见善婆婆斜躺在床上,麻子脸正对着自己,嘴歪眼斜,哈喇子顺嘴角如小溪一般,夕阳下泛着亮光,真真一个丑婆娘。王恩不由别过脸去,朝王义点点头。
王义上前,边叫边摇其身体,道:“婶婶,你醒来。”摇了一阵,那善婆婆竟翻个身,醒转过来。微睁双眼,见眼前是王恩王义兄弟,用手擦擦嘴边哈喇子,翻身坐起来,癔症道:“我这是在哪?”那王恩笑着道:“这是在你家罢。”
片刻,善婆婆才彻底醒转过来,四周看看,嗯嗯问道:“你们来干什么?”王恩道:“婶子,我们兄弟来看看你呀。”善婆婆道:“我怎么了。要你们来看?”王恩心想,这善婆婆脑袋定是受了刺激了。是不是也同那狗子一样神经了呢?
王义看见桌子上的暖壶,忙提壶拿碗,倒半碗水吹吹,端至善婆婆面前道:“婶儿,你喝点水,咱们再说。”善婆婆也是口渴了的,暖壶的水还是昨天晚上装满的,端碗就嘴,一仰脖咕咚咕咚连口下肚,才想起上午选举的事来。咂咂嘴巴,忙问道:“我哪男人呢?他去哪里了?”
王恩寻把椅子坐下,对善婆婆道:“婶儿,我们就是来说王叔的事来了。”善婆婆惊问道:“他有什么事?”王恩捡上午开会一些重点话连说带吓唬讲一通,道:“婶儿,目前,我们需要向全村村民要有一个交代,可我那王叔死活不说,这不,我来找你来了。你给想个法子才是。”善婆婆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
王恩故作叹气道:“你要是不帮这个忙,那你们夫妻的情分算是到头了。”善婆婆一听,跳下床来道:“你说什么到头了?”王恩卖个关子道:“算了,婶儿,我们走了。”那善婆婆被这激将法鼓动起来,扯住不让走,道:“那你说说,为啥我们夫妻到头了?我家男人犯什么罪了?”
王恩吓唬道:“我叔的罪可大了,每一项都是杀头之罪呢。我给你点几项你听听啊。”板着指头还没数到三,善婆婆慌了道:“你说吧,让我怎么做?”
王恩道:“其实也很简单,你今晚去见见我王叔,就给他说,让他将事情说清楚不就完了?”善婆婆听后,在地上转几个圈道:“这个却难,他一辈子没听过我一回,这次能听我的?”摇头不住。
王恩道:“总需要试试才知道呀,你不去怎么会知道不行呢?”善婆婆道:“我去,我去就是了。”
唉,只是这善婆婆此一去,犹如跌进陷阱,欲知后事,且看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