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到,王村长返回王家岭,正遇县里派来的刘副主任,那刘阜新气盛,将那王村长逼于尴尬境地,话不投机,王村长愤然离开,返回久别的家。
想那王村长身在贾红梅家,主人却不在,该是何种心态?免不得睹物思人,感慨良久。想到贾红梅的甜美往事,又想起贾红梅染病在身,为见自己一面,不惜冒险从县城医院偷跑回来,冒险去老鸦沟找自己。自己因没了主见,那一棒子竟将她打倒,可那贾红梅并没埋怨自己,反而为自己的安全竟奋不顾身跳悬崖自尽,禁不住唉声叹气偷偷抹泪,长吁短叹。
走出大门,扭头再看一眼贾红梅的大门,思道:“若贾红梅不出意外,他们岂能占居此地?”由不得自己自问自责。知道老婆不在家,现在没了与大黄之间的打斗,心里倒空落落的,逐慢腾腾无精打采挪动脚步。不像回家,倒像去赴鸿门宴。
咦,可可的,媳妇从娘家回来了。当王村长推门进屋时,一眼望见老婆正在家里忙活。愧疚、高兴之情很复杂,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
媳妇道:“你回来了,快去洗洗手脸,我给你做饭。” 其实那王村长已多日未进自己家门,见到媳妇确有一种久别重逢之感,只是刚才受了一肚子委屈,逐闷闷不乐道:“我不饿,我累了。”竟斜躺在床上呼呼睡了。媳妇见状,拿一床被子给他盖上,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各位,小说第一季、第二季中并未提及王村长媳妇的详细情况。为何?因为前两季小说并未涉及她的事,若细细说将开来,恐怕会乱。但在第三季,她成为重要人物出场,必须提及。
王村长媳妇姓张,名腊梅,娘家就在贾庄,大约也就40来岁。中等身材,肥胖身躯,脸色黝黑,红鼻头,一脸麻子,实实在在一个丑女人。却因好做善事,被称之为善婆婆。
如何称之为善,却有几个故事。
还是王家岭未发瘟疫时节,某次到镇上赶集。想那赶集之事,其实就是闲逛,正同村里几个婆娘说说笑笑闲溜达,猛发现一个狗贩子在那里卖狗,多人围观。
有人问那狗贩子道:“你这狗是用来做什么的?”那狗贩子见有人答话,兴冲冲道:“可以养,也可以吃呀?不过,这些狗大部分用来做下酒菜、火锅更为恰当。”围观者甚众,有人问价钱如何,那人伸指头和那人砍价。
别人问那买狗人道:“你买这狗作甚?”那人道:“现在的季节正是吃狗肉的好时候,我买几只回去杀了吃。”有人起哄道:“吃狗时叫上我呀。”那人点头道:“那是自然。”
观者自有几人斥之道:“狗是我们的好伙伴,岂可食之?”那人辩解道:“我有钱,自己买狗吃,关你屁事。”
那张腊梅闻吵闹声,围将过来。近前细看,见那铁笼子里几条狗竟眼含泪水呆望着她,有一个求救的意思,实是可怜。按说张腊梅在家是不做主的人,也就是王村长所言的“四不管”。
是哪四不管?就是不管钱不管闲不管人不管事。
突然见笼子里狗狗流泪,那善婆婆忍不住滴泪道:“多可怜的小家伙啊。”抬头见那狗贩子与那买狗者讨价还价。逐扯嗓门大叫道:“你们别嚷了,这狗我都都要了。”买狗者道:“我已说好了的。”这善婆婆对那买狗者高声道:“你一个爷们还不让让我一个婆娘?”别人问:“你要着许多狗何用?”善婆婆道:“现在不是行什么放生吗,我将它们放了罢。”指指笼子对众人道:“你们看这些狗狗们多可怜,都流泪了。”转身对狗贩子与买狗者喊叫道:“你们的良心都让猪吃了?舍得将它们杀了吃了?不怕遭受报应?”众人齐声嚷叫道:“就是,肯定会遭报应。”
正嚷叫之间,有人拨打电话。片刻,卫生防疫部门工作人员至,检查一番无奈道:“人家手续齐全,是正儿八经的经销商呢。”转向狗贩子严厉警告道:“不过,我们这地方不欢迎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狗贩子见众人向着张腊梅,对自己不利,忙收拾笼子要走。众人起哄道快滚快滚。小工具车就在路旁,狗贩子心慌意乱,手脚不听使唤,正在车槽摆弄狗笼,正好前面来一辆愣头青汽车,不偏不倚向那小工具车冲过来,众人慌忙躲过。只听咣当一声,那小工具车被撞个正着,狗笼撞地,四处散开,群狗纷纷从笼子里窜出,跑一个精光。那愣头青汽车车轮恰恰从狗贩子的小腿压了过去,那狗贩子负疼大喊大叫,昏死过去。
按说众人见危难应该相救才是,没有。众人反而拍手称快道:“活该,你个狗贩子,遭报应了不是?”个个跑一个无了踪迹。
善婆婆见状,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想离开现场,又见那狗贩子血流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不顾同伴劝解,疾步奔向那狗贩子。一把抱住,轻轻扶起,坐于地上,将那狗贩子紧紧抱在怀中,急喊众人道:“快报警。”又安慰那狗贩子道:“你坚持一会啊,医生一会就来。”狗贩子见刚才和自己嚷叫的一个农村中年女人竟如此相帮,感激流涕。
医生很快赶来,那善婆婆一路跟到医院,忙前顾后,将身上所有的钱垫交医疗费,只待那狗贩子家属赶到,才悄然离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