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蛋夫妇的后事尚未处理,喊声走,众人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并拢着冲出老三院内。片刻,至黑蛋院内。
院内聚人不少,莽孩见王村长进来,哼一声邪眼观看,又见刘主任身影,喊一声娘舅,扑过去一把搂住,“呜呜”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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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莽孩与贾红强同到王家岭,莽孩并没停留,立即返回老鸦沟,其父母死亡属于前天晚上之事,至于王村长、刘主任如何与大黄打斗,留根如何逃走,莽孩压根不知。
刘主任见这个外甥痛哭,心中不忍,流下些许泪水。莽孩之母虽不是亲妹,却也连着筋呢,况且,黑蛋夫妇亡后,对莽孩而言,这个娘舅就是最亲的人了。
摸摸莽孩头双手扶起道:“快起来,我们还有正是要办。”莽孩住了哭声,立身闪至一旁。
王村长进到屋内,点香祭奠。双膝跪地,闭眼想起黑蛋,心头五味翻滚,按说黑蛋之死虽除去心病,老鸦沟这一块管理成为一个问题。黑蛋虽莽撞,头脑简单,干起工作来还是不要命的主。而归来的莽孩虽相仿其父,和自己却属两代人,代沟不浅。管得严了,别人说你和一个孩子斗,管的松了,莽孩的莽撞更为顽劣,随时会闯下天塌地陷之乱。
正筹措间,刘主任、莽孩同时进来,祭奠后,刘主任拍拍莽孩肩膀,向王村长道:“都来,咱们到一块说说。”
莽孩跳出来道:“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刘主任瞅一眼莽孩道:“说说眼前的防疫事。”莽孩喊道:“老娘舅,你怀疑我?怀疑我被传染?”王村长插话道:“是为了防止万一,王家岭人的身体都已检查完毕,就剩下咱们老鸦沟了。”莽孩蹦起来怒向王村长,道:“你他妈少给我来这一套,还咱们村,你只顾王家岭了,什么时候关心过老鸦沟啊,还咱们村,少提。”王村长懒得解释,慢言慢语道:“唉,你刚回来,许多事还不知道。”刘主任道:“就是,别乱嚷嚷。”说完,立在他们中间,生怕莽孩忍不住,打起来。
其实,刘主任对老鸦沟的事,黑蛋遭难等也不知道,也很想趁此机会让莽孩替黑蛋夫妇出出气,解解恨。只是,身在王家岭,研发所也将在王家岭驻扎,许多事还需要王村长协助,闹僵了,对自己也不利。况且,他们两个打起来,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
遂即转了话题好言相劝道:“目前,不是吵架的时候,大黄和留根都还在,他们可能就在附近,你们闹起来,还怎么对付它们?”
莽孩嚷道:“不管,不管,反正你们都是干部,什么大黄啊、留根啊我才不管呢。”
刘主任忙拉莽孩到角落里吓唬道:“这么大了,怎么不懂事?你们闹起来,还让不让我工作了,给你娘舅个脸好不好?”
莽孩疑道:“与你有什么关系?”刘主任低声道:“县里派我来你们村开展防疫和疫苗研发,还需要他协助,知道的人说你不懂事,不知道的人还想是我在后面撺掇你呢?”又低声道:“你们的事,以后找机会再说,你娘舅给你作主,现在必须听我的,行不?”莽孩闻言变脸高兴道:“你要在王家岭常住啊,那太高兴了,我听你的。”刘主任道:“先忍忍,先忍忍。”又高声故作吓唬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走,快给王村长道歉。”又摇摇头笑道:唉,真是个孩子。
莽孩忙屁颠颠走过来,粗声大气向王村长道:“对不住了。”王村长摇头苦笑:这莽孩脸变果然如翻牌。
正闹哄间,有人惊叫道:“我看见他们了。”
欲知报事者看见谁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请看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