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回放:王留根、老三会师老鸦沟,黑蛋之子返回老鸦沟,王村长赶往老鸦沟,三股势力会师老鸦沟。
先说莽孩。
之所以费口舌细说莽孩,是因为莽孩此人的性格比较特殊,基本延续了黑蛋的性格。
莽孩是黑蛋唯一之子,长相如其父,五大三粗,阔面细眼,20多岁,手背上、脸上毛发如刺,如人类进化中,不喜读书,专喜捣乱,在学校时,就是一个学生头,对众下一个令,略有迟疑者,也不开口,一个巴掌扇过去就是言语。
脾气暴躁,在王家岭村小学读书时,经常和学生打架不说,老师们见之也常敬畏,敬畏之一是莽孩乃村干部之后,打狗看主人,不敢动用私刑。畏惧之二是莽孩脾气更为劣性,且经验老道。
说几件事情罢。王家岭学校并没有抽水马桶,公用厕所罢了。白天,男老师们常将尿壶搁置与厕,晚上提回屋内使用。那莽孩属于一天不闯乱就睡不着的一个主。一日,串捏几人,用铁钉子将尿壶底部钻一细眼。老师不知,当晚在被窝方便时,撒漏在床。
老师迷糊正盛,浑然不知,放下尿壶在地板之上,安然入睡。梦中觉得独行,突感一大汉走过来推一把,跌在一哇水中,冬天时节,寒气从脚直冒头顶,身似冻僵一般,只有嘴唇尚可张合,大惊道,是谁是谁?惊醒过来,发现身底果然有水。
这老师小时候本就有尿床之病,见之,心惊道:“莫不是老毛病又犯了?”一连几日,愁眉不展。白日里,学生在校,不敢将褥子晒出,只好晚上偷偷用火烤。
有同事串门,进门之后,一股尿骚味差点将同事轰出门外,忙以手扇鼻道:“不对呀,你这屋是怎么了?”尿床老师年龄也才30余岁,那老师面子上过不去,青红迭出道:“没事呀,你觉得怎么了?”同事直言道:“你这个屋子味道不对呀,”一眼看见烤在火炉旁的褥子,玩笑道:“难道你还有这个爱好?”尿床老师红脸道:“昨晚在床上喝水,端不稳,洒了。”
同事立在屋子里片刻,找一个理由走了。
次日,莽孩在院中看见尿床同事的老师脸上喜滋滋的,小凤眼一眨,当晚如法炮制,过了一些日子,莽孩看见两个老师的尿壶全天都在屋子里。
两位老师敢怒不敢言,找个理由,调走了。
后来黑蛋好不容易毕业,一人在村里没事干,吵闹着出门打工去了。
打工之后,手艺没学多少,打架的手艺见长,素质未有提升,脾气突飞猛进。常与人打架斗殴,是个喜杀生,吃狗肉的主。一天不吃肉,脸上的肥肉就会掉下半斤来的样子。
虽不是屠夫,却喜欢看人屠狗,并十分喜欢吃那种鱼肉端上来还给他点点头、张张嘴感谢之类的菜。
城市狗肉节之际,喜欢张罗贩卖狗肉,尽管没有和王老六在一个城市,却做着同样勾当。
本次回来,是在县里的刘主任,就是黑蛋之舅,莽孩之舅爷打的电话,不敢说王家岭出了变故,只说道:“王家岭有事,你爸和王村长闹别扭了,你回来看看罢。”
据听说,黑蛋之所以当上村长,与刘主任的跑腿有关系,至于后来村民选举,黑蛋落选,虽心里不服,还是周转一番给黑蛋保留了一个副村长的角色。
莽孩尽管不是什么好鸟,但有一样,就是孝顺,喜管不平之事。闻娘舅言父亲受了气,急忙忙赶回来,在贾红梅家,又听说父亲出事,哼一声,疾步赶回老鸦沟的家。
莽孩回到老鸦沟,父亲黑蛋及黑蛋媳妇已经停灵在自家屋内。见之,扑过去大哭一场,要掀开蒙头布看,旁边人忙去阻拦,莽孩吼一声,去你妈的,老子看看能怎么地?噗的一声,只见那蒙头布飞起落在一旁,黑蛋和黑蛋媳妇峥嵘不可面视。
黑蛋尚好,尸身还算全换,黑蛋媳妇却面目全非。脸上皮肉皆无,仅显铮铮白骨,两个眼睛处仅剩两个眼窝,两只手臂虽在,却只剩两条森森白骨,不像刚亡之人,倒像僵尸再现。
屋子里人吓得喊一声跳出屋外。莽孩虽胆大,禁不住倒退数步,立定神来,闪身出门,一把揪住一人,脸贴脸吼道:“这是谁干的。啊,谁干的?”王正气踮脚尖挣扎道:“是大黄,我们干不了啊。”
大黄?大黄是谁,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莽孩仍揪住不放道。
院内人见之,齐过来道:“莽孩,你别冤枉我们,又不是我们的错,你放开他,我们给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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