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见姚泽说话既不偏袒自己,也不偏袒郭守义,说话中规中矩滴水不漏,顿时心里就有些失落,姚泽现在可谓是他唯一能够拉拢的战友,如果姚泽也被郭守义给拉拢过去,那么李长安可以想象,未来被架空的日子有多悲催。
被调来汤山县后,李长安是清晰的感受到了郭守义的**,任何事情都得他来把关,这让他这个县长感觉极其窝囊,心里也暗自有些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李长安心里清楚姚泽现在肯定是不会那么明确的就表态帮衬哪一边,自己虽然有些被动,但是也不能逼的姚泽太紧,否则,将姚泽给逼到郭守义那边去了才叫得不偿失。
李长安对着姚泽笑了笑,叹息的说道:“姚县长说的有理啊,不过受制于人始终是件让人郁闷的事情,现在就先不谈这些了,不过还是希望姚县长以后多帮衬一下我,咱们共同把县里的经济给搞上去。”
姚泽轻轻点头,笑着道:“做为常务副县长,我的职责就是辅佐李县长,这点您放心吧!”
李长安哈哈笑了笑,拍着姚泽的肩膀道:“希望咱们以后合作愉快,姚县长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将李长安送出去后,姚泽坐回皮椅,微微蹙眉的想,看来两人已经交上火了,李长安才来没几天怎么就不懂得韬光养虚的道理呢,姚泽来汤山县之前便做好了思想准备,肯定是不会站在郭守义那边,原因无二,郭守义是江平市委书记张爱民的部下,而自己和沈江铭的关系摆在那里,所以姚泽断然是不能和郭守义走到一起的。
姚泽之所以现在没急着跟李长安表态,是因为他还在等待一个成熟的时机,现在最聪明的做法就是站在中间,只要战火不牵扯到自己身上,那么和稀泥还是很有用处的。
在办公室批示了一天的文件,下班后,姚泽徒步走到县城的大街上,望着人来人往的茫茫人海,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怅然之情,想起上午看到的有关淮安镇申请资金的报告,姚泽便拿出手机给很久没联系的阮成伟拨了个电话过去,自己在卸任副镇长的时候,让阮成伟接手了自己的事情,那么这个申请资金的报告应该出自他手,而阮成伟又是知道自己当初给淮安镇小学申请过一笔资金,他现在再次重复申请,这让姚泽开始有些为他担忧起来,难道他准备帮学校申请修葺资金,然后从中拿学校的回扣?
不过姚泽又有些奇怪,自己到汤山县任常务副县长的事情,任职文件已经下发各个乡镇,淮安镇政府应该都知道了才对,为什么阮成伟没给自己敲个电话?
电话滴滴几声后接通后,姚泽笑着说道:“成伟哥,最近过的可好啊?”
听到姚泽的声音,阮成伟在电话那头高兴的说道:“姚泽兄弟,你都好久没联系哥哥了,太不厚道了。”
姚泽笑了笑,此时也没和他叙旧的心情,便开口问道:“成伟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阮成伟郁闷的叹气道:“自从你走之后,哥哥快被孙有才那老混蛋给欺压死了,现在正在乡下调研呢。”
“怪不得阮成伟没给我电话,原来是去乡下了,应该不知道我来汤山县的事情。”姚泽心里暗自想着,然后对电话中的阮成伟开口道:“成伟哥,我又调回汤山县了。”
“啊?”阮成伟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叫了一声后,兴奋的问道:“兄弟,你没骗哥哥吧?”
姚泽苦笑的说道:“这事用的着骗你吗?”
电话那头阮成伟悻悻的笑了笑,姚泽又继续道:“你和柳嫣嫂子过的还好吗?”
对于柳嫣,姚泽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那靓丽的倩影,不染杂质的美眸,和美妇特有的温顺,让姚泽魂牵梦绕,假如可以,姚泽多么希望能得到柳嫣的爱。
“永远不要再见面,也不要再联系!”这是姚泽离开淮安镇前,柳嫣冷漠着脸,对姚泽说的最后一句话。
姚泽心里很后悔,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件心有遗憾的事情。
对于姚泽的问话,阮成伟微微愣了一下后,哭笑着答道:“我们到没有什么好不好,日子吗,不都是平淡中慢慢渡过去,只不过……”说道这里,阮成伟停顿下来。
姚泽就微微蹙眉的问道:“只不过什么?”
阮成伟苦笑了笑,“兄弟,不满你说,自从你离开淮安镇,我接手你的事务后,孙有才个老狗日的变的变本加厉的刁难我啊,以前你在的时候,他哪敢如此嚣张!”
“这次又用一个毫无相关的理由,让我盯着太阳到乡下调研,哎……”阮成伟郁闷的叹了口气。
姚泽点上一支烟,轻轻抽了一口,站在道路旁边有些愣神,直到一辆出租车鸣笛的声音,将他唤醒后,他才徒步继续漫无目的的向前方走着,而在着期间,阮成伟一直静静的将手机贴在耳边,等着姚泽的下文。
姚泽轻叹了口气后,出声说道:“这件事情先放到一边吧,我会帮你想办法,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见姚泽语气严肃,阮成伟心里一紧,有些心虚的说道:“姚泽兄弟,你……你要问什么?”
姚泽语气淡然的道:“今天我在办公室看到一个关于淮安镇修葺镇小防护栏杆的资金申请报告,是不是出自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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