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抽他的筋!”公孙雨晴恨恨道,她将龚化一手按在沙发上,另一手突然伸上前,将龚化下巴的一根白胡子拨了下来。
“唉呀唉呀,小叮叮,我再也不敢了,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龚老大吓得哇哇大叫。用两只手拼命护住下巴的胡子。
“哼!如果你以后还敢一个人偷偷摸摸、一句话也不交待的去投案自首,看我不把你满脑袋的头发扯光,让你老来变成个光头和尚!”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嘿嘿,乖叮叮,下次再投案自首,一定会先通知你……哎哟!”龚化的说还未说完,立刻又被公孙雨晴扯掉了一根白胡子,不由再次痛得叫出声来。
麦甜好笑的看着他们,突然间想到禾苗,不禁黯然。
为什么人要选择为爱的人而死,而不是为爱的人好好的活着?她永远都想不明白。
这时候,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楼下客厅的个人不由同时抬头看过去。
唐须和肖飞跃在前面,而冷耿析跟在后面,已经下了楼梯。
公孙雨晴愣住。冷耿析那张脸,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黑,该死的黑!
麦甜疑惑的看着他们,也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着不同往日的气息。以她的敏感,这种气息正是爆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出了什么事?麦甜问自己,她找不到答案,便将询问的眼神投向唐须。
看到她的眼神,唐须微微笑着,走到她跟前,“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麦甜。”他伸出他的大手掌,揉了揉麦甜满头卷卷的短发。
“你……”麦甜怔忡着。为什么唐须会说事情就要结束了?是他知道自己和欧阳革新见过面了?知道她很快会有让青风天教毁灭的证据?难道说,他其实一直监视着自己?没由来的,麦甜心中一股怒意爆发。
“我如何?”
“是不是我的事,你全知道?”麦甜问,“我一直,在你眼皮底下唱自己的戏,你却只是在看一出你以为有趣的好戏?”
“你是在我的眼皮底下,从来没出去过……但不是以看戏的眼光,而是以保护自己心脏的态度。你明白吗?我从来没想过要监视你,只是想保护好你。”唐须道。
“哼,”麦甜却忍不住冷冷笑道,“何苦?你的话让我听了,反胃!”她说着,就想转身离开。
“麦甜!你今天又怎么啦?”公孙雨晴忍不住喊道,“你们的话像天书,不,比天书还难懂啊!”
唐须伸手将麦甜抓了回来,笑道:“你生气了?是因为我的进展不比你慢?”
麦甜不出声,别过脸去,不看唐须。
“你误会唐须了。”肖飞跃突然间嘿嘿笑了起来,他道,“他所说的事情很快就要结束,虽然与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同一事情,不过,他的过程却进行了许久,所以,他不如你聪明,你就别生气了。”
麦甜听了肖飞跃的话,面部表情却变得更为恼火起来。
“你错了,飞跃。”唐须在麦甜又要说话之前,赶紧道,“麦甜不是为这个事情生气……她,只是以为我和青风天一样,不信任她,一直在监视她……其实不是,麦甜,”唐须拉住麦甜的手,柔声道,“我知道青风天不易对付,只是很怕失去你,所以才……你不要生气,我想,你原本也准备告诉我一切的不是吗?”
麦甜仍然不做声。
“麦甜,我是以我的方式来消灭青风天教,绝不是利用你!”唐须道,“而青风天教被毁之后,我一定会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你要相信我才对。”
“总之,我总是一粒棋子!”麦甜赌气道。
唐须摇摇头,无奈地道:“消灭青风天教的证据,绝不会是来源欧阳革新!所以,欧阳革新想带闵雯离开,是不可能的。他替青风天教洗黑钱,必然要为此付出代价才对。”
“你……”麦甜一愣。
“相信我。”唐须捏了捏麦甜的鼻尖,怜惜的笑道。
“你……对我的事了如指掌,对青风天的事也了如指掌……从上次青风天教要逼叮叮入教的事,我就该想到:你,在青风天的身边,肯定安插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是吧?”麦甜问。
“自己猜。”唐须微微一笑,却不正面回答。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对青风天教动手?”麦甜问,“既然你已经这样自信,那又为什么犹豫呢?”
唐须没有回答,麦甜一直以为禾苗已死,但他却知道:禾苗只是失踪!他还想留一点时间,确定禾苗的事情罢了,麦甜已经为禾苗伤心一次,在不明确的情况下,他不忍让她再伤心一回。
身旁的公孙雨晴已经安然入睡。龚化被保释出来,她当然应该好好睡上一觉。
可麦甜睡不着。今天自己没有回青风天教的基地,想必青风天也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对。想到青风天有可能因为自己的背叛产生恐惧与愤怒,麦甜在黑暗中不由笑了起来。但突然间,楼下的客厅,或者说是附一楼的地下室,似乎有人闯进的声音。麦甜没动,立刻想到这可能是青风天教派人来抓自己回去而设的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要把唐须和肖飞跃从二楼引开。
果然,没有多久,走廊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决不是唐须,也不是肖飞跃!应该也不是龚化?或者自己没猜错,也是如欧阳革新所说的:青风天派人来抓自己回去了?证实了这一猜测,麦甜猛然从床上坐起,她飞速的跳下床来,将熟睡中的公孙雨晴用一条毛毯包好,将她塞进了床板底下。好在公孙雨晴是个睡着了雷打不醒的人。要不然,她醒了的话,只怕决不肯让她一人面对危险。
麦甜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一条黑色的人影迅速逼近,就在他伸出手,想将麦甜从床上抓起时,麦甜突然坐了起来。来人反而被吓了一跳,倒退了一步!
“不想招来唐须就不要出声。”麦甜小声而冷冷道,她披上外套,“我和你走。”
“你……”来人一愣,“没和公孙雨晴一起吗?”
“你是陈规?”麦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从声音听出了来人是谁,不由在黑暗中笑了,故意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要扯开话题,不能让陈规有时间知道公孙雨晴其实也在这间房中。
“你什么意思?”陈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