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会是个好人!”公孙雨晴得意之中伸出一只手,点住冷耿析的鼻尖,但很快想到这样做太容易暴露,于是又将手返回来揉了揉眼睛,动作做得天衣无缝,“否则为什么街上有那么多坏人你不抓,这半年以来偏偏老缠着我不放?”
一个人如果要在同一个陷井里摔死也是没办法的事。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冷耿析按道理应该吸取教训了,但……他这一次偏偏又自动钻进了公孙雨晴的圈套。
“我……”冷耿析愣住。抓小偷,这是每个警察看见了都会做的事情,但听公孙雨晴这一说,好像他冷耿析真的在这半年内都做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世上再也没有这么令人感觉可笑的事情了:一个警察居然被一个小偷质问得说不出话来,尤其那个小偷口里说出来的又全部都是些歪理。
如果冷耿析的父母知道身为警察的儿子在外面被一个小偷弄得如此狼狈,也许他们会后悔当年让他们的儿子做了警察。
“你还想吃我多少豆腐?”公孙雨晴不客气的瞪住冷耿析,红红的眼睛就像红色的闪电。
“什么?”可怜的冷耿析就像个弱智被她弄得团团转。
“如果不是,你干什么还抓着我的手不放?”公孙雨晴冷冷的问。如果冷耿析稍微有一点心思,也该奇怪两分钟前那害怕得要死要活的公孙雨晴怎么现在却又是一副活龙活虎的样了。但冷耿析偏偏就有这么迟钝,他看着公孙雨晴,突然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公孙雨晴觉得有些意外,如果对手太弱智,她会觉得没什么意思。
“你走吧。虽然这半年来我一直想抓住你,不过,真的抓住了你后,我以后就很难再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狡猾的小偷可抓了。”冷耿析看着她笑了笑,“知道吗,这一次我险些又被你骗了。”说完,他转过身要离开。
咦?什么意思?公孙雨晴突然觉得这样子让他走掉实在很不甘心,于是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叫起来:“嗨!警察先生,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做贼心虚呢,还是想以公徇私呢?!喂,别走,喂!”
但冷耿析哪里肯再理她,头也没回的走了。
“真没意思。”公孙雨晴瞪着他的背影不满意的说道,“怎么和那个叫麦甜的家伙一个德性?怪里怪气!咦,对了,今天我倒是遇上了挺有意思的事情,但是麦甜呢?今天或者是她最后的自由之日,她又会遇上什么有意思的路子?”
麦甜睁开眼睛时,立刻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玫瑰花香味。
一个身材削瘦的男人站在窗户旁,似乎在远眺着什么,也不知他站了多久,总而言之,他的背影就像是一樽被人雕刻出来的石像。
麦甜没有动。眼睛瞪着不远处那男人的背影,目光又狠又毒。但是当那男人突然一转身时,麦甜那凶狠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像是一只猫般温驯。
“天哥。”麦甜笑了。笑得就像是阴柔的月亮,虽然美丽,却有着说不出的一种邪气。
“你终于醒了。”青风天走上前,走近了,就不难发现其实他是很年轻的一个男人,不仅年轻,而且很英俊。精美的五官让女人看了,也忍不住会嫉妒,但正因为过于精美,所以缺少一点粗犷的男性之美。
不等他走到床边,麦甜已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下了床。青风天看着她,伸出手,似乎想抚平她因熟睡而弄乱的短发。麦甜一侧头,避开了他。青风天的手就停在半空,很久。
“麦甜,你总该知道青风天教的规矩。权叔说你……”愣了半天,青风天终于将手落下。
“知道。”麦甜仍然笑着,接过青风天的话,她掠过青风天的身边,走到窗户旁,走到青风天开始站立过的位置,“青风天教的规矩很多,虽然这些规矩很好,但终究是死的,哪有活人那么灵通?”
青风天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问道:“青风天教的信徒不下一千,可是敢在我面前这么放肆的人却只有你一个。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麦甜看着远处那黑暗的一片。她知道现在其实是白天,但青风天却有本事让白天在青风天教的基地内处于一片黑暗。从她懂事开始,就知道青风天是个害怕白天喜欢黑暗的人。但她讨厌黑暗。从小就讨厌黑暗。所以她也讨厌青风天,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敢让他知道。
见她没有回答,青风天慢慢的向她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了她的身后,伸出两条手臂,他从后面抱住了麦甜。
“松开我。”麦甜心里感到一阵恶心。但语气仍然平静。青风天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用唇在她的耳垂下轻轻微吻着。
“天哥,松开我!”麦甜恼怒的挣扎起来。但没有力量挣扎出他的双臂。
“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青风天轻轻低语着,没有松开麦甜,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在麦甜耳边低喃,“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是舍不得让你这一次去冒那样的风险……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成功之后,我就再也不会让你做任何有风险的事了。我会让你永远都不再离开青风天教,一生一世。”
麦甜抬高了头,眼睛里一片恨意。
“你还不松开我,是不是想我变成一具尸体?尸体对天哥来说,有什么用途?”麦甜冷冷问。
青风天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双臂,他站到麦甜的身侧,扭过头打量着麦甜,眼里有着又爱又恨的神情。
麦甜知道青风天正看着自己,但她没有任何反应。
“我知道你不是个轻易可以舍弃生命的人,我松开你,并不是受你的威胁,而只不过是:我知道有一天你会来求我要你的。一定会。”顿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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