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名阴兵凶煞之气甚重,若不是他有茅山符篆和巫术在身,哪怕如今的金丹修为,也不敢如此与之正面对撞。
三十万流匪大军阵前,钟子悦手中灵符不断甩出,左突右冲。
流匪看不见阴兵,只见一名少年杀了整齐王后,又高声叫阵,还在阵前像疯了一样身形不断闪烁,仿佛与人搏斗,又像是在挑衅。
整齐王被刺杀,麾下乱作一团。
整齐王帐下那名从明军投降过来的掌旅,接过旁边弓箭,瞄准钟子悦,拉了个满弓。
钟子悦有感,在阴兵阵中,冲他一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名掌旅又颓然将弓箭放下,若是不怕死,他也不会投降流匪了。
钟子悦喊了一声,见尉缭不肯回声,转而专心灭杀阴兵。
流匪军中也不知道是谁下了命令,居然不发一箭,三十万人愣愣的看着阵前的他。
茅山驱鬼灵符阻挡阴兵冲击,噬魂巫术所凝漩涡向前笼罩,钟子悦在阴兵中念力极度催发。
阴兵本无意识,完全靠自身阴煞之气和本能应对,然而阴煞之气对如今的钟子悦不起威胁,速度更是比不上。
“呼!”最后一名阴兵被噬魂巫术吞噬,钟子悦长出一口气。
转头看向四周,流匪大军安静的出奇,只有几十万根火把燃烧摇曳,军旗在风中裂裂作响。
被三十万双眼睛盯着看,钟子悦浑身不自在,不由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些人可是看不见阴兵的,也就是说,在他们眼中,钟子悦如同小丑一般,一个人在阵前蹦蹦跳跳,还累的气喘吁吁。
难怪气氛有些怪异,钟子悦面色微红,感觉自己像是在耍猴一样。
钟子悦立定身形,转头冲张献忠部所在高声发喊,“尉缭,出来!”
三十万敌军阵前,钟子悦独身一人,手无寸铁,叫板敌ying。
众流匪眼中闪过狐疑,这人不是胆大,估计不是疯子就是活够了?偏偏所有人接到的命令,都是不准上前,更不准放箭射杀。
过了片刻,见对面营中依旧沉默,钟子悦想起刚才尉缭冲洛阳城喊话时,他也是躲在人群中,让尉缭落了个难堪,心中一笑,转身向洛阳方向闪去。
既然没人拦着,还是赶紧走的好,这可是三十万敌军,万一乱箭齐射,不死也得脱层皮。
身形甫动,只听身后突然传来尉缭的声音,“这是第三次放过你,你我之间情分已尽,下次我不会再留手。”
钟子悦陡然回头,看向阵后虚空中的那道身影,目中杀意显露。
“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情分,有的只是血仇!我无时不想取你之头,以祭我石家村两百多条冤魂!”
虚空中,尉缭面无表情,“师尊临死之前有过交待,若遇后世天煞之人,可不杀其三次。我被困一千八百年,借你之血脱困,本以为是你我之间有师徒缘分,师尊才会如此叮嘱。”
“如今看来,是我误解师尊的意思了。”
钟子悦面色一僵,若尉缭所说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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