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中落下。
司徒菲菲跃了回来,跳上那名流匪尸体,连连出脚狂踹。
“他妈的,老子被驴踢的已经破了一次相了,好容易长好了,这下被你全破了。”司徒菲菲鼻血横流,脸上青紫一片,额头双腮高高鼓起,活生生被撞成一张包子脸!
他这边狂踢尸体泄愤,却不知自己在愤怒中已然有了突破,达到灵气化液的境界了。
没了干扰,钟子悦专心操控尸兵,明军已经推进一半有余,将几十万流匪挤在前方。
流匪人数虽多,却冲不进来,不断后退,钟子悦见状,分出两千兵尸参加混战。
尸兵不断从匪军身旁举刀劈砍,待匪军回刀相格时,那具尸兵又突然倒地不起,旁边另外一具新死的尸体骤然暴起,将他头颅砍下。
钟子悦操控一千尸兵阻挡流匪冲锋,将之隔断。
而另外两千尸兵则随心所欲,俄而几具尸兵围攻一人,俄而尸兵不断变化,新死之人也可能突然起身砍向身边匪军。
有时明明是活蹦乱跳冲向明军的同伴,却猛的转身砍向自己。
再加上两万虎狼之师左右冲杀,流匪军中大乱,全都无心作战。
北城门一开,高迎祥几名头顶带头逃跑,“呼啦”三十万流匪被两万天雄军赶出汝州城,向北仓皇逃窜。
“呼”!
钟子悦收起魂力,面色苍白无比,方欲站起身子,脚下却一阵无力,又一屁股坐下。
长叹一声,躺在城楼楼顶,看向天际。
此时,东方一轮朝阳已缓缓升起,阳光洒下,血迹遍地,尸体成堆,满城一片狼藉。
卢象升令人收缴流匪未来得及运走的粮草,盘查一翻,居然可供他们吃上几个月的。
吴怀庆走了过来,坐在钟子悦身旁,将苗刀放在身侧,盯着初升的太阳,缓缓开口。
“这一战,我军以绝对劣势兵力,以弱胜强,你当居首功。怎么样,还想不想再入伍,咱们兄弟一起征战沙场?”
钟子悦翻身坐起,看向城中正在吃早饭的明军,饿了三天,居然还如此勇猛,就连吃饭都互相礼让,钟子悦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吴怀庆伸手前指,笑道“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亲近,又为何作战时如此齐心?”
钟子悦疑惑不解,看向吴怀庆,“为何?”
“因为他们都是同乡,好多人都是一个村子的,连姓氏都一样!”吴怀庆哈哈大笑,“卢大人以此选兵,一人死则全村怒,如何打不了胜仗?”
钟子悦恍然大悟,难怪刚才有名青年士兵被人射杀,几百人追着那队流匪一路狂砍,原来是有血缘关系在内。
想到这里,钟子悦哑然失笑,这样选兵,倒也新奇。
调息片刻,钟子悦站起身来,迎向朝阳,张开双臂,纵身跃下城楼。
“入伍就不必了,卢大人必然会去追击高迎祥部。我还有大仇在身,要去会会张献忠的部队,和尉僚斗斗法。”
钟子悦拉起还在踢踹尸体的司徒菲菲,几个闪身,已出了汝州城。
隐约一道声音传来,
“若是卢大人有意围剿张献忠部,我们洛阳城见。”
吴怀庆转头望向钟子悦身影,看见一名怀抱白狐的美貌女子立在远处,迎向钟子悦。
吴怀庆微微皱眉,自语道“苏岚?她此时不是应该在京师吗?”
旋即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也许是我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