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行省,鹿邑县西郊。
八百多名流匪打扮的士兵仓惶逃窜,纵马疾弛,八百骑兵皆满面尘土,一脸疲惫之色。
只是马匹受累,速度缓慢。
为首军将哭丧着脸,回头后望,见有一人一骑,穷追不舍。
“他妈的,真不该惹了这个煞星!”
咒骂一句,再度催马,胯下马匹一个踉跄,差点将他甩出。
“连你也欺负老子!”
将领见战马实在跑不动了,瞥见旁边士兵的马匹,一脚将他踹下马去,翻身夺马,再度催行。
流匪士兵被踹下马,吓得大哭,“将军,救我啊!”
“救你?跑慢点,老子就得死了!”将领头也不回,催马疾弛。
旁边八百流匪士兵擦身而过,却无一人停下拉他一把。
那名兵士回头看见追来的身影越来越近,撒腿狂跑,居然不比骑马慢上多少。
“噗!”一根长矛从天而降,直直插入后面那名落单流匪的后心,将他钉死!
身影弛近,立马拔矛,却是一名刚毅的青年。
青年一身明军偏将军服,眼中难掩疲惫,冷眼看向前方逃窜的流匪队伍,目光中不屑之意更浓。
流匪一千五百多人,却被青年一人独骑,千里追杀,历经半月,斩杀流匪过半!
前方流匪见他止步,神情有些放松,一名士兵凑到将领身前,大声说话。
“将军,咱们这么逃,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将领口干舌燥,气道,“不逃怎么办?打又打不过,咱们一千多人被他一个人追,还死了那么多弟兄,想想就他娘的晦气。”
“将军,半个月了,兄弟们实在跑不动了,都是人,他不累吗?”流匪兵士说道。
将领回头,见青年止住,也不再使劲催马,让坐骑也缓缓力气,
“跑吧,李自成见他追杀咱们,都不敢派兵营救,再往前应该就到了张献忠头领的地界了,到了那,咱们就能活!”
流匪士兵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大叫,“将军,你看,他在找水喝。”
将领止马回看,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咬牙道“原来他也不是铁打的,就这样去投奔张头领,太过窝囊,肯定也不会把咱们这帮兄弟看在眼里。”
将领杀意一现,“拼了,追了半个月,相必他也没什么力气了,兄弟们杀了他,提着人头去投奔张头领,也是大功一件!肯定会对咱们另眼相待!”
主意一定,将领大喊,“都停下,他娘的,富贵险中求,这小子追咱们这么久,早就累了,这口恶气应该出了。”
手中长枪一举,“杀,是爷们儿的,给老子杀啊,我们这么多人,不信杀不了他一个!”
众流匪士兵被话语一激,仿佛忘了已经有半数人马被青年杀死,挥舞兵器,冲到近前,将青年团团围住。
青年见流匪一反常态,居然主动杀了过来,身子一震,抖起手中长矛,大喝“来的好!”
话音未落,长矛如蛟龙出海一般,催马杀进人群。
气息暴涨,长矛寒光闪烁,或挑或刺,在流匪人群纵马进出,一路鲜血飞溅。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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