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钟子悦被安排在周府休息。
第二日清晨,见周家公子气色好转,钟子悦便向周延儒辞行。
周延儒极力挽留,见他去意已决,便差人将昨晚奉上的黄金又端了出来。
钟子悦略一沉吟,他现在身无分文,上次故作高人姿态就有此意,只是千两黄金太多,若是取了,难免会起奢侈之心。钱财权力最容易消磨人的斗志,他身负大仇未报,修行之路丝毫不敢受外物所扰。
沉吟过后,钟子悦从盘中取了一锭黄金,这锭黄金约有十两。如今战事连连,物价飞涨,金银比例已经到了一比十五。这十两黄金若是省着用,一年花销已是绰绰有余了。
收好金子,钟子悦告辞出了周府,向北行去。
那晚被飞降术所咒的男童头颅自城北飞来,后又转道向西的。按照方位,降师应该在扬州城的北方某地。
行了五天,居然又到了洪泽县。
钟子悦步入县城,见街上行人比去年增多,也多有青壮之人,不由长叹。他当时在此地被吴怀庆强行抓丁入伍,后来作为新兵被发凤阳,他们便从此分开,也不知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钟子悦漫步街头,随意找了家面馆坐了下来。要了碗汤面,正要动筷,忽听得有道清脆的女声传来。
“让开!”女子声音有些耳熟,钟子悦扭头一看,原来是上次遇见的白莲教紫衣圣女离雪。
此时离雪前面被各穿黄绿青三色衣服的少女挡住去路,隐隐将她围在当中。
一名黄衣女子娇笑道,“七妹,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如何?”
离雪面色含霜,冷冷的道“我不知道你们要的是什么!”
“七妹,三姐的话你都不听了?东西交给我们吧,你武功平平,放在你身上不安全,若是遇上强人误了义父的大事就不好了。”黄衣女子再次说道。
“三姐,四姐,五姐,你们说的东西我真没有啊,不然你们再去问问义父?看看是不是大姐拿了?”离雪苦着脸道。
“少拿义父来压我们,他老人家上次在栖霞山剿灭无数江湖人士,而后又灭了一大股流匪,如今被朝廷和高迎祥追杀,教徒损失惨重,哪还顾的着我们啊。”身后的青衣女子面色微冷,“七妹,识相的就赶快把东西交出来,义父和大姐不在,今天没人能保的了你!”
离雪见三人将她围在正中,黛眉微皱,四下打量欲寻脱困之方。
钟子悦见状急忙转身,闷头吃面。
却还是转的慢了些,离雪眼尖,看到钟子悦,忽然展颜一笑。
“三位姐姐,东西真没在我身上,不过呢,我把它交给我相公了。”
“七妹真会开玩笑,你才下山不足三个月,这么快就有相好的了?”绿衣女子亮出佩剑,显然不信离雪这套说辞。
“四姐你别不信,他在就那边呢,”离雪伸手一指,“喏......那边低头吃面的那个就是。”
钟子悦忍受不住,叹口气放下筷子,起立转身,摸了摸鼻子面色尴尬的看向几人。莫名的被人拉出来当相好,这还是第一次遇见。
那日他劫持离雪进入栖霞寺,总觉得欠了她什么,如今被她利用,只好站了出来。
“倒是长得面白肤嫩,就是瘦弱了些,不知道床上的功夫怎么样,七妹,你试过了没有?”青衣女子淫声笑道。“小情郎,我七妹不通人事,不如你跟着姐姐如何?姐姐定会好好疼你!”
离雪满脸通红,啐了一口“五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般淫 乱无耻?”
黄衣女子走到钟子悦面前上下打量,疑惑的道“你叫什么名字?真是七妹的相好?”
钟子悦面露尴尬,正要反驳。离雪上前一把拉住他胳膊,将头依在钟子悦手臂,低声道“淫贼,你帮我打跑她们,咱们之前的事一笔勾消,怎么样。”
复又扬眉对面前三人道“三姐也不信?他叫......”
忽然想起她还不知道对方姓名,离雪不由脸上一红,使劲拍了一下钟子悦。钟子悦这才腼腆的吞吐道“我叫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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