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没有散尽?
想到这里,四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刀哥没底气的干笑一声:“恐怕是风吹的吧,哪有那么邪乎?”
我用手指沾了点口水,在甬道里测了测,在山体几百米深处的甬道里,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活风。
那么呢几百个铃铛没有风,怎么回响?
我后背的冷汗出来了,看着那些兀自摇晃的铃铛频率越来越快,心头涌上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孙胖子脚下不自觉的走了一步,他走路没个轻重,这一脚下去,我看的分明,他脚下的那块青砖往下陷了几公分!
“不好!孙胖子快跑!”我朝着孙胖子一下扑了过去,和他两个人在地上打了个滚。
就见我们原来站的那几块青砖上,已经被几只枪头寒光闪闪的长矛刺穿。
刚才再晚一秒,孙胖子这会就变成孙串串了。
我俩爬起来,孙胖子吓了一身冷汗,他看了我一眼吞了口唾沫没说话,眼睛露出感激的神色。
这时,头顶上的铃铛越晃越厉害,那“铃铃”声刺的耳朵生疼。
崇一舟有点哆嗦:“要不……要不我们还是退出去吧,太危险了。”
刀哥冷声说:“都走到这了,哪还有退出去的事。要我说,不如冲过去,富贵唾手可得。”
刀哥是让利益熏红了眼,现在两个手下,大傻死了,良子的腿也残废了,他还惦记着这里面的宝贝。
我只想着能逃出去就好,不过在目前这点上,我和刀哥的意见是一样的,现在下层的洞源不知道死尽没有,绿毛僵尸我们几个就对付不了,走到这里,确实没办法回头了,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继续往前走吧。”我说完刚想抬脚往前走,就觉得眼前突然白花花的一片,好像面前的甬道不见了。
怎么这个时候眼睛花了?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我已经不在黑乎乎的甬道里了,而是面前不远处有一片开的灿烂的花地。
那花有像鲜血一样鲜红的,像白雪一样洁白的,还散发着一股醉人心脾的芳香,就像医院里普及禁毒知识的时候,看的那种罂粟地照片一样。
我光是闻着那股味道,就已经醉了,看着那柔软的花丛,这几天的颠簸疲惫一下涌了上来,两个眼皮子直打架,就想躺在那上面好好睡一觉。
这时那片花从上又出现了一个女人,是李雯。
“过来啊,过来啊……”她在花丛里冲我招手,表情妩媚动人,我看的口干舌燥,恨不得一下钻进她的怀里去。
我刚往前走了两步,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头大黑熊,圆滚滚呲牙咧嘴的挡在我的面前,我拔出包里的手术刀就和这熊瞎子干。
这熊瞎子力气大极了,我硬是不能往前分毫,拿着手术刀的手也被大黑熊用手按住了,我就空出的另外一只拳头使劲砸它的脸,打的黑熊嗷嗷直叫唤。
“江阳!你他娘的,快点醒醒!”这时我耳边传来孙胖子的声音。
我百忙之中回头看了一眼,孙胖子不在我身后啊?
就在这时,身上的熊瞎子一巴掌拍在我脸上,我疼的一下惊醒了。
还是那个黑乎乎的甬道,甬道里的铃声依然那么刺耳,孙胖子原本的胖脸更肿了,鼻血直流,正在我面前大喊让我快点醒。
我感觉胸口和头都闷闷的,我问:“你脸怎么了?和刀哥动手了?”
崇一舟咳嗽了一声,我这才发现他,还有背着良子的刀哥站在一边,正奇怪的看着我。
“都是被你打的!”孙胖子揉了揉胖脸,委屈说:“我招你惹你了,刚才一个劲的往前走,我不让你走,你就和我打架,还拿手术刀和我比划,要不是胖爷我身手了得,没死到绿毛僵尸手里,就要死到你手里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哪有罂粟花地,哪有赤身**的李雯?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胖子多半是梦里的熊瞎子,让我给揍成这样了。
听到那不绝于耳的铜铃声,我看到刀哥的表情好像也开始有点恍惚,把身后的良子放在地上,麻木的看着甬道深处,准备抬脚走去。
“不要听铜铃声!把耳朵堵上,快点拦着刀哥!”
崇一舟连忙撕了两块布,把他和良子的耳朵堵上,我和孙胖子拉住刀哥,孙胖子这次学精了,再加上他本来就和刀哥有仇,上去两个大耳巴子狠狠抽在刀哥脸上,刀哥的脸立竿见影红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