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听到外面走廊有“簌簌”的声响,就像有很多东西在地上爬发出的动静,在寂静的夜里听的人毛孔悚然。
“去看看。”刀哥面色一沉,良子跑到门外看去了。
不一会,良子面色惊慌的跑了进来,说道:“不好了!外面走廊上全是蛇!”
我们几人拿着手电一照,看到走廊尽头的蛇,有白色的,青色的,红色的,黑色的,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吐着蛇信子朝着我们的房间用来,让人看一眼就头皮发麻。
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蛇跑出来?
“快把房门关上!”刀哥和良子把房门顶上,大家松了一口,但是房间里的大傻又像发疯了一般,一边抠脸,一边在地上打滚惨叫。
“江医生,快点想办法救人啊!”崇一舟吓得打哆嗦说道。
刀哥看了看我,摸了摸腰间鼓起的一块,意思是威胁我,让我老实救人。
现在内忧外患,我反而镇定了,我慢条斯理的提条件:“救人可以,先把我来的时候的包给我。”
外面的蛇已经爬了过来,用手电一照,那些蛇已经爬在了门上,摇头晃脑吐着蛇信子,好像正在找入口。
刀哥看了看良子,良子把一个小包从背包里取出来,扔了过来。
我一看东西都在,这次来之前,我把孙胖子爷爷孙海营给我的那把手术刀也带上了。
我让孙胖子和良子把大傻按在地上,孙胖子有几把子力气,一个人就把大傻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老赵说蛊术里有一种叫蛇蛊,蛇蛊又分为阴蛇蛊和生蛇蛊。
阴蛇蛊是一种用蛇制成的蛊毒,是把乌梢蛇掉在树上,倒着吊,头朝下吊在树上之后用棍子掸它。
然后在蛇头底下放九个土碗,摞在一起,用来接蛇嘴里流出来的弦涎,用土碗接蛇嘴里流出来的弦涎和血水,渗到最下面那个碗里面的是有用的,不能晒,放到通风的地方阴干,磨成粉末,然后放到食物里给人吃,而且还要放到冷食里。中了这种蛊毒的人,会在睡觉的时候,满脑海里面都是蛇的样子,然后这喝下的蛊毒,会在中蛊人肚子里成形,啃噬人的内脏,吸取人的血液,让人最后极其残忍的死去。
生蛇蛊则是肚子痛极凡遇肚痛时,行动则皮内或肚内有物坚实,夜卧以手按之,则肚皮内有物肿起,长二三寸,微觉跳动,心烦涎溢,得吃肉则止,不出三日必死。
现在大傻脸都抠坏了,也看不出症状,但是没有肚子疼的症状现在情况危急之下,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看能不能把大傻脸上的东西弄出来,暂时让他安定下来再说。
“都让开点。”我冲他们说了一声,因为我从李雯嫂子那里见过蛊虫,速度快,也很可怕,能钻进人的身体,所以避免让他们离远一点。
等他们一走远,我就让孙胖子用绳子把大傻牢牢的捆在竹床上,准备用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先在大傻脸上划了两道口子,把他脸皮下面的东西逼出来再说。
但是当我刀锋对准大傻脸上活动的肿胀,这些肿胀好像有生命一样,意识到有危险,就往大傻的脖颈间的皮肤窜去。
我一看傻了眼了,停下了手术刀,这东西太诡异了,我根本没有处理的经验。
“这是蛊毒,大家小心点,恐怕是有人故意下在饭菜里的,大家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异样!”我说道,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知道这东西的可怕之处。
而且到晚上之前大傻都是好好的,如果说下蛊的时机,恐怕就是晚上那一顿大餐了。
我想起那个长着肉瘤的老婆婆,觉得恐怕就是米婆下的蛊,估计是在最后端来的酒水里吓得,但是大家都喝了,为什么唯独大傻中蛊了?
大家面色一变,纷纷感觉了一下身体有没有异样。
“咳咳……”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粗粗的苍老声音,是米婆。
“肯定是这老太婆害我们的!”良子好像一下明白过来,咬牙切齿,也没经过刀哥同意,从腰里摸出枪,打开了门。
米婆站在门外,看着地上的血迹,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良子二话不说就用枪指着米婆的脑袋,想给大傻报仇。
崇一舟害怕闹出人命,哆哆嗦嗦质问道:“你们怎么还有枪!”
刀哥走到良子身边,让他把枪收起来,对崇一舟笑道:“崇教授,我们干探险队的,难免在野外碰到猛兽,带着枪防身,有正规手续的。”
崇一舟脸色缓了缓,没说什么,米婆这会说话了:“现在晓得厉害了吗?”
米婆一双老眼看了看我,外面走廊上的蛇蠢蠢欲动,抬起舌头朝我吐着信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涌进房间里把我们几个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