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才挂了电话,老枪急匆匆的离开了厕所。
我心里琢磨老枪不在值班室打电话,鬼鬼祟祟跑到厕所接电话,有点不对劲。
提好裤子,我就跟了出来,老枪提着一个黑色布罩套着的盒子,从办公室出来,还四下望了望,见没人又坐着电梯下了十楼,我从楼梯跑下去,老枪也刚好走出大楼的门。
我确定没被老枪发现,跟着老枪出了大门。
深秋的天气冷极了,外面漆黑一片,呼出去的气立马凝结成了白雾,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远远的跟着老枪,看他要干什么。
不像我想的老枪去找二奶了,他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朝着医院后面走去。
我越觉得不对劲,老枪到医院后面干什么去。
路过昨天深一脚浅一脚的荒草丛,老枪提着箱子走到木栅栏的缺口处,又停下来,朝着来的方向看了看。
我连忙躲进墙壁的阴影里,心跳加速。
老枪好像没发现我,他见没人,就钻进了木栅栏的缺口处。
我连忙跟着过来,蹲在地上,看老枪进了昨天我发现的那个入口。
我这才敢肯定,那天我看到破旧的二层楼里灯亮着,绝对不是我眼花,这里面绝对有什么东西!
老枪跟这里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呢?
我突然觉得,好像所有问题的线索都在这栋破旧的小二楼里,只要我进去,就可以知道想知道的一切。
想到这里,我留了个心眼,给老赵发了条短信,说我到医院后面的破楼里,万一我明早没到他那吃早饭,就让他来找我。
做好这个准备,我提着个木棒进了那个入口。
里面的灰尘很大,还有昨晚的黑猫在趴在地上,咬着一块块不知道是什么的腐肉。
我没有手电,只好摸索着墙壁往前走。
走了有一百米远,才好像到头,我拿出打火机打了打,墙上有一扇掉了漆的门,和周围灰色的水泥墙壁颜色很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轻轻的打开了门,望了一眼,是一条走廊。
走廊的木地板已经很破旧了,墙壁上绿色的油漆因为时间太久,斑驳掉色,一块块因为潮湿长出霉斑。
走廊里没人,老枪不知道到哪去了。
我走了进去,脚步稍重,脚下的木地板就发出吱呀吱呀的痛苦悲鸣声,这条走廊就像一个长条形的坟墓,好像随时会跳出什么东西来。
我小心翼翼不敢喘息,但是这一层楼的门都紧锁着,也没有亮光,我在黑暗中摸索着,突然脚下一空,我用手摸了摸,是个金属旋梯。
我站在扶梯口,感受了一下风向,风是从下面吹来的。
这阵风吹得皮肤冰凉,我听了一会,下面没动静,就慢慢走下了扶梯。
这个旋梯长极了,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走到底。
像是地下一层,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用的,有股腥臭味,这种老旧的医院总让人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走廊尽头好像有个房间亮着微弱的灯光,我有种预感,我好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像猫一样,轻手轻脚朝着那个房间走去。
推开一条缝隙,扫了一眼,里面没人。
只有头顶上,一盏微弱的白炽灯发出“嗡嗡”的电流声。
这个房间不大也不小,墙壁上的白色墙砖已经发黄,甚至还带着点暗红色锈渍,不知道是铁锈还是别的什么。
房间中间孤零零的放着一张破旧的手术台,周围没有一台仪器,和我梦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我想到那个梦,有点害怕的摸了摸胸口。
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这个梦不会成真的,妙智大和尚既然说‘不可说,不可说”,说明天道还在已经定好的轨道上走,所以我就不会因为噩梦而死。
想到这里,我心中稍定,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墙壁上,挂着锋利的斧头,弯刀,钢锤,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铁器,但是很明显可以看出来,这个房间里其他东西都是旧的,唯独这些工具像是挂在这里不久,把手都还很新,但很多刀刃上却蹦出了缺口。
我慢慢在墙壁四周看,墙壁上挂满了这些东西,还有我很熟悉的手术刀具,我的视线略过这些手术刀,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慢慢的爬上了我的心头。
脑海中灵光一现,我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了!这他娘的是以前老医院的解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