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来的,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如果那个时候,不是自己的意志够坚强,必死无疑。
很快,他挂在嘴角上的笑意还来不及退去就被僵化,一丝不对劲的感觉快速涌上心头,太安静了!
如果没有记错,现在应该还处于繁华的商业街,可是,为什么依旧听不到任何杂音?
不及多想,他缓缓侧脸望向一旁,目光顿时出现呆滞,仿佛难以置信,他快速闭眼,再睁开。
满山遍野的野草杂树中央,一块石碑冷冰冰的立着,上面几个鲜红的大字讥笑般刺疼了他的双眼,陆遥之墓!字,很凌乱,仿佛临死之人写的一样,最令他心悸的是,这些字,明显是他的笔迹!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我还活着!我没有死!我不可能死!”
他的大脑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的反复嘟喃。
沙沙!沙沙!
脚底处传来的异响让他开始回魂,只是,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被一双手攀上脚跟,相继而来的是无尽的寒意。
好冷!一瞬间,他有种坠落寒潭的错觉,强烈的寒气顺着脚部迅速向上蔓延,连心跳都被急速冻结。
手,依旧不依不饶的向上攀,膝盖、腿部、腰部,终于,他看到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
噗!噗!
血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滴在他的脸上,染红了双眼,砸烂了心脏!
“陆遥!”声音很阴森,给人一种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的感觉。
是潇风铃!尽管已经面目全非,但是从头部磨烂的两侧,以及发紫扭曲的五官轮廓,他还是能够轻易分辨出来。
一瞬间,陆遥的心脏像充了电的发动机般‘卟通卟通’地急剧跳动着,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着。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断的瑟瑟抖。
血,越来越多,连绵不绝倾盆而下,彻底将他淋醒。
啊!!!
惨叫过后,他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力量,猛的一推,硬生生把身上的潇风铃推倒。
“救命啊!有鬼啊!”他一边拼命的放开嗓子吼叫,一边拼命的向前攀爬,不是不想站起来跑,而是已经失去了站立的勇气,从来没有想过,真有一天,自己能够**裸的看见鬼魂,还是以这种血腥的方式。
信念崩塌,意志丧失,连浑身的力量都被完全抽空,犹如新生的婴儿,无助的一点一点向前攀游,无力的想要抓住什么。
啊!!!凄厉的惨叫再次贯彻山野。
来自脚部剧痛快速涌上心头,令心脏都忍不住痉挛一下,不用回头也能知道,身后,潇风铃的鬼魂正在撕咬他脚部的肌肉。
刺啦!随着布料撕裂声的响起,一大块肉夹杂着淋漓的鲜血脱离了陆遥的小腿。
强烈的痛楚令他几乎昏厥,脸色更是无比惨白,听着身后嚼噬般刺耳异响,他攀爬的更加急促,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然,人力有穷时,很快,新的痛楚又一次牵动他的每一根神经,惨叫声由洪亮变为嘶哑,直至奄奄一息的微弱。
他终于体验到那种活生生被撕咬的痛苦和绝望,无力挣扎,也无法挣扎。
一双鲜血淋漓的手终于攀上他的肩膀,用力一拉,他整个人迅速往后退。
血迹斑斑的野草带着捏碎的落叶,垂着头冷冰冰看着惨叫中的人,似怜惜,更似讥笑。
连绵不断的嚼噬声,丝丝缕缕,从山野中荡开,还时不时带着低沉的怪笑。
黑暗中,一双猩红的眼睛意犹未尽看着这一切,良久,才发出一声银铃般的嬉笑,消失在黑夜里。。。。。。
午夜12点了,经过漫长几个小时的搜查和等待,欧阳月明和刘涵不得不放弃最后的希望,还好抓到另一个重要人物,夜雪。
望着依旧陷入昏迷中的小女孩,刘涵叹了口气说:“你先带她回警局吧!一定要严加看管,这个人很危险,手铐无论何时都不能解开,预防让她逃脱。我先去新人村看看潇雨是否有所好转。”
“怎么?何二少还没好过来吗?”欧阳月明的眼眸快速染上一丝忧愁,如果何潇雨真的从此疯了,他们的压力就更大了,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统统撤职查办。
“听说,今天何耀扬带了个人去帮他治疗,希望有用吧!”一想到何潇雨的病情,刘涵更是忧心忡忡,简单明了的说:“回警局后,你先仔细查看监控,看看陆遥的去向,我现在就赶去新人村看看。”
“好的。”欧阳月明明白事情紧急,也不多说什么,带着其他队员押着昏迷中的夜雪,快速奔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