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村位于成华道边缘,与新人村遥遥相望,然而其繁荣地步却远远超越了新人村,入眼之处,遍地都是高楼大夏,其中的一栋楼房更是雕龙画凤奢侈非凡,只要是从这栋楼房门口进过的人,多少都会有一些感慨,村里都传开了,杨家独子招惹了邪物,现正到处寻找高人做法驱魔。
杨筱旭紧紧靠在墙上,冷汗一滴滴从额头上滴了下来,偌大的房间灯火明亮,却无法减轻他心中的恐惧,望着缓缓流淌鲜血的手臂,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杨筱旭很后悔,早知道会变得这么恐怖,当时就不会在别人坟头上撒尿。年仅16岁的他和大部分同龄人一眼,叛逆,目中无人,自以为是。清明节那天,和父母去给祖先扫墓祭奠,由于尿急就随便找处地方撒尿,尽管脚下是一座坟墓,但是他也没有往心里去。没想到一泡尿居然惹出天大的祸事,刚开始的时候,他仅仅只是每晚做做噩梦而言,然后昨天发生的事却让他瞬间魂飞魄散,他居然在自家玻璃窗外看到一张苍白的脸孔。
儿子的异常现象很快就让父母觉察到,当得知一切来龙去脉之后,他们吓得面无血色赶紧去请高人来降妖除魔。
房间很大,或许正是因为太大,他一个人呆在这间空旷的屋子里,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悸动,惶恐不安的情绪时时刻刻缠绕在他身边挥之不去。
噗!一滴鲜艳的血液终于不甘停留在手臂上,冲破重重束缚狠狠的砸在地板上,淡淡的血腥味随着爆开的血珠缓缓弥漫在杨筱旭的周围。
他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开始绞尽脑思的思考,手臂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笃笃!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缓缓传入杨筱旭的耳朵里,骤然令他神情一震,应该是父母回来了,一想到这点,他心里充满了激动,连续两天龟缩在家里,这种异样的压抑气氛几乎令他抓狂,可是他不敢出门,是的,他害怕,连4楼的窗户都能看到对方,那么如果说下一刻出现在楼梯口也不稀奇。
手刚搭在门把上,又很快停止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真是父母回来,他们应该直接开门而不是敲门,况且有门铃,同学和朋友就更不可能,因为他的家教很严,如果真是朋友来找他,一定会先致电让他想方设法跑出去。
“谁?”杨筱旭很想保持镇定,然而心里实在慌张的厉害,连手臂都开始微微发抖。
很安静!静的只剩下如同鼓风机般的喘气声。
微微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一探究竟,不然他心里更加不安。
轻轻贴在猫眼上望向门外,很黑!什么都看不见,这样的黑暗,在每一个夜晚,每一处避光的角落随处可见,并不稀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杨筱旭就是觉得阴森可怕,一股寒意缓缓在心里荡开,令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无限量扩大,在这股异样的恐惧情绪感染下,他开始不自觉的慢慢后退,脚步放得很轻,似乎害怕惊动不该惊动的东西。
很奇怪!杨筱旭第一次如此害怕一个人的时间,以往总是埋怨父母对他的私人空间太过干涉,令他完全失去自由,如今,他却迫切的希望父母就在身边,起码这样,不会深深感到空洞般的恐惧感,仿佛这一瞬间,整个世界消失了,连城市的喧哗都变得遥不可及,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死寂,即使明亮的白炽灯光都无法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滴答!滴答!几声细小的滴水声缓缓在空旷的房间荡开,声音很小,几乎细不可闻,然而所带来的效果却另杨筱旭浑然一惊,机械的扭动脖子望向洗手间方向,一堵灰白的水泥墙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不敢想象墙的另一头究竟有什么,整个房间就只有他一个人,可是为什么有水声?谁在洗手间里面?他不敢也不愿想象。
冷!一股寒意快速窜上心头,如同千年寒冰,冻彻心扉,仿佛一眨眼功夫,他的所有感官全部被冰冻起来,连手脚的变得格外麻木,很沉重!他几乎无法指挥任何一个感官进行运动。
一个阴影诡异的慢慢出现在他身后,没有人知道这个阴影是从哪里跑出来,仿佛与生俱来就是站在那里,阴影中,一双如同枯木般干裂的手臂缓缓伸了出来,细长尖锐的指甲在白炽灯光芒下闪烁着阴森的寒芒, 逐步靠近杨筱旭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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