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消息送去了鬼王府。
白子衿脸上出现忧虑:“这场婚事是不可能的,如果发了国书,日后就麻烦了。”
凤惊冥请婚没什么,日后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对外解释,但如果发了国书,事情就大了。
两国都发了国书,诸国来使祝贺,届时真的成亲是不可能,天合就会陷入不仁不义之地,苍玄还能借机挑起战事。
“但两国联姻,不发国书也是不可能的。”伊人道。
如果不发国书,永定公主是肯定不会干的,现在小安还没救出来,他们如果不按永定公主的话去做,小安说不定就危险了。
白子衿望着这封书信,眸光闪烁,忽然启唇:“伊人,过几日是凤惊冥的生辰吧?”
“应该是……吧。”
她也不知道啊……
白子衿写了一封信,神色带笑,星眸还闪过狡黠:“伊人,把这封信拿去给烈歌,两国联姻,怎么能不发国书呢,你们说是吧。”
伊人看着她家小姐的笑,知道她家小姐应该是有主意了,道:“好,奴婢现在就去。”
傍晚
一道人影从墙壁上掠过,飞入了白子衿的房间,手里似乎还提着一个篮子,速度快得能让人以为是眼花。
白子衿刚将左肩衣裳褪去,正在擦药,忽然感觉背后一凉,心生警惕:“谁?”
还未将手里的药粉撒出去,白子衿便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她立刻收去药粉,嗔怪的看着来人。
“凤惊冥,你不能从正门进来吗?偷香窃玉被刺激是不?”
要不是她收得快,这些毒粉可足够让凤惊冥毁容了。
来人正是凤惊冥,他将一个篮子放到桌子上,邪魅的俊容带着委屈,桃花眼灿然夺目,配上一身红衣,怎可谓是撩人的妖娆:“媳妇,本王这还不是为了你,永定在外面安插了人,本王只能被迫翻墙。”
他堂堂一届鬼王,见自己的未婚妻还要翻墙,他容易吗他。
“我错了我错了。”白子衿知道永定在纱雅院外面安插了人,防止凤惊冥找她,但她也只能视若不见。
“媳妇,本王帮你擦药。”凤惊冥看着她的左肩,桃花眼一黯。
白子衿将药膏交给他,背后一点她的确是擦不到。
凤惊冥凝视着那带刀伤的左肩,哪怕已经养了几天,却依旧能想象到当时的窟窿,凤惊冥的目光渐深,俊容满是心疼之色,同时心生痕迹。
钱岸舟,死得太容易了!
“怎么不擦?”见他迟迟不动手,白子衿也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伤口,她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凤惊冥,是不是很……丑?”
她知道自己的伤口,哪怕日后好了,也会因为太深而留下浅浅的伤疤,虽不至于破坏美感,但也不完美了。
白子衿从未想到,她也会有在意自己身上伤疤的一天,为之而忐忑不安。
“不丑。”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忐忑,凤惊冥低魅的声音沉沉压下,手指带着药膏轻轻的擦上伤口,动作小心翼翼之极,似在碰触一件随时会破裂的珍宝,“在我心里,无论哪方面,你都是最美的。”
他双腿残废时,她肯不顾世俗爱他,他又怎会因为这一个微不足道的伤疤而嫌弃她。
再者,她会受伤,都是因为他没保护好她……
“真的不丑吗?”白子衿抿唇,冰冰凉凉的药膏擦在背上,让她不自主的轻颤了一下。
凤惊冥将本就小心翼翼的动作放得更轻柔,生怕弄痛她,邪气低磁的声音带着郑重:“不丑。”
这两个字似乎打进了白子衿内心,她粉唇轻扬,笑容嫣然:“凤惊冥,你可要记住今日之话,你日后要敢嫌弃我,我就将你变得比我还丑。”
“好。”凤惊冥低磁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宠溺,似乎只要她愿意,怎样都行。
将伤口都涂上伤疤,凤惊冥突然掀开薄唇,问:“前面呢?”
白子衿的脸忽然一红,她干咳两声:“前面涂好了,帮我包起来就好。”
听着她颇为不自在的声音,凤惊冥忽然发出低笑声,邪妖的笑声在房间里转悠,将气氛撩得格外高。
“你笑什么笑。”白子衿佯装怒目,瞪了一眼凤惊冥。
凤惊冥替她将衣裳穿好,邪魅俊容带着温宠:“笑我媳妇可爱。”
白子衿还是第一次被人夸可爱,脸颊浮起可疑的红晕,她干咳一声,眼神飘忽:“那还用你说,我本来就很可爱。”
说到后面,白子衿自己都有些害臊。
不过,自己说的可爱,就要可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