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虎!"
"你虎!"
咱俩就这么一句接一句的对骂着,一团阴气缓缓地出现在我们头顶,我俩等得就是这个时候,分分大喝一声,阴阳双拳狠狠地朝着头上攻了过去!
呀咯咯!
我俩一人一拳轰碎了头顶的阴气,鬼脸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瞬间便缩进了石头里。
这下它伤得不轻,在远处‘扑通’一声从洞顶上掉了下来,山魈的真身顿时裸露在我们眼前。
与传说中的山魈一模一样,猴身人脸,更奇特的是它只有一条腿,这鬼东西并非是残疾,而是本身就是这副鬼样子,脚掌宽大有力,一只腿就足以支撑它快若闪电!
就在我俩刚要追去的时候,鬼东西一蹬腿,一个躬身就射进了墙里,水痕一路向远处滑去,竟然是朝着山洞深处跑了!
"追!"
我和何阴阳连忙追了过去。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毛爷爷这句话说得太他妈有道理了,它已经受了伤,现在不打它,它一会就开始打我们了!
我和何阴阳踏着飞溅的血水,大脚丫子啪啪地追那鬼东西,可是他娘的这山洞就像万里长城似得怎么也跑不完。
马拉松不是俺俩的强项,士气一过就扶着墙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何阴阳喘着粗气道:"冬哥!这鬼东西他娘的真不好对付,就算是追上它了,它往石头里一猫,咱俩也拿它没办法啊!"
我也知道这个理,原本以为跑了这么远应该脱离鬼石的范围了,可是跑了这么远之后,还是满地的血水,上下左右满眼的红色,让人触目惊心,这他娘的是什么山,怎么整个都是鬼石做的!
"冬哥,要不咱回吧!我怎么越往里走越感觉里面是魔窟!外一里面......"
"闭上你那乌鸦嘴!"我连忙捂上了他的嘴,就他这张臭嘴比乌鸦还臭,每次说出的话都会应验,这回不知道又要说什么,硬是让我给堵了回去。
望着黝黑的山洞,我叹了口气道:"往回走吧!"
这种情况,为了我俩的小命着想也不能以身犯险,今天遇到这事太没溜了!到处都是鬼石,难不成有人把黑山搬来了不成?
来的时候我打头,回去的时候何阴阳打头,他背个包擎着小手电颇有点查水表的架势。
回头的路走得挺急,谁知道那鬼东西会不会追来,当务之急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让老子出去了,对付它的手段有的是,实在不行,放点炸药,把整个山都给炸了!
往回走了大概有十分钟,我和何阴阳估摸着应该走了将近来时的一半路程,可就在遇到一个转弯的时候,何阴阳突然停了下来,我没刹住闸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
"合计啥呢,赶紧走!"我捅了他一下。
"冬哥,走不了了!"何阴阳把身子让了出来,我顿时便看到,一面坚实地墙壁出现在我们眼前,狠狠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怎么会这样?
我连忙上去摸了摸那墙壁,滑滑的,跟周围的石头没什么两样,竟然也是鬼石。大爷的,我敢肯定来时的时候还没有这堵墙,不然我们又是怎么来的。
我弓起手指敲了敲石头,给我手指头敲得生疼,这墙不是假的,居然还他娘的是实心的!这也太邪门了吧!就是现砌一堵墙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我冷哼了一声,"看样子这鬼东西是要跟我们死磕到底了!"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这鬼东西没有走远,一直躲在鬼石里跟着我们,山魈有迷惑人心、操纵幻觉的本事,我们来的时候迷了路,八成是它搞的鬼,而这会儿居然又故伎重演,真是小瞧了我们。
我对何阴阳低声道:"不要相信你的眼睛,闭上眼睛,扶着墙,慢慢摸索!出口一定就在这附近!"
何阴阳按照我的指示闭上眼睛像熊瞎子一样在石壁上摸索着,我并没有跟他一起找,因为我要提防着那鬼东西偷袭。
"找到了!"何阴阳兴奋地叫了一声。
果然如我所料,这洞口的确就在附近,何阴阳右手触探到墙体某一块,墙体顿时像海绵一样凹了下去,一个岔道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这个应该便是真正的道路了,我推搡着何阴阳连忙走了进去。
再回头看时,刚才的路已经不见,墙壁如同长了苔藓一般慢慢地愈合。只不过让我们纳闷的是,此刻周围的空气似乎比刚才变得更加的潮湿了,冰冷的气息越发剧烈,在手电光下,哈了口气,白色的雾气不断地盘旋而上。
我和何阴阳不禁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冬哥!这是来时的那条路吗?"
"应该是吧!"
我也不确定,因为与刚才的温差实在太大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哗啦啦地流水声,往脚下一看,竟然是一汪汪殷虹的血水,此刻血水已经没过了鞋尖。
何阴阳怕又是遇到了幻觉,连忙闭着眼睛抱着整面墙挨个地方啃,但这次却是没有找到虚幻点。
望着越积越深的血水,我狠狠地敲了敲脑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怒骂道:"咱俩根本就没他妈往回去的路上走,山魈在咱俩决定往回走的时候就已经迷惑了咱!你发现不了虚幻点那是因为错的不是路,错的方向!咱俩都上了它的套!"
想到这里,我狠狠地锤了一下石头,这鬼东西,太他妈拟人了!比人都精!
它把我们引到深处指定不会是为了让我们歇脚,想到这里,我冷汗瞬间流淌留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