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推演!"
极尽推演是什么玩意我不知道,不过看何阴阳凝重的表情我知道这事应该十分棘手。
"极尽推演需要消耗大量的元气,如果动用了此法,咱俩就得在床上躺半个月!这都是天书上记载的,咱家从祖上到现在都从来没用过!"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有点打怵了,在床上躺半个月,这代价也太大了。
何阴阳顿了顿又道:"虽然极尽推演消耗的元气十分剧烈,但施法之后,只要是世间存在的,它都是可以推演出来!"
"不就是躺半个月吗,怕个球!来吧!"想了想老道的临终嘱托,我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
何阴阳让我把手放在阴阳镜的阴面上,他把手放在了阳面,咱俩就这么一人一面的站好。他跟我说,他一会儿念咒,他念一句,我跟着念一句。
"敕!阴德始生,阳光吉贞,威容亘赫,救度生民,戴天履地,步斗魁星,无忧不灭,无原不成,斩鬼除魔,速达上清,三台来护,众圣皆迎!"
何阴阳念一句,我跟着念一句,当最后一个‘迎’字吐口之时,周围的磁场突地升起了变化,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加持到了阴阳镜上,指针顿时疯狂地旋转起来,发出呜呜的鸣音。
隐约之间,大风忽起,我耳边突然响起犹如和尚念经的声音,不,不是和尚,是一群道士念咒的声音,浩然正气喷薄而出!于此同时,我身上的元气如同泄了水的闸门似得不要命地往外流去。
我顿时惊恐起来,强大的吸力在我的身体之中留走,连脸皮和嘴唇都开始发瘪了!
"何阴阳!什么时候能给老子停下......我他娘的快支持不住了......"我无力的喊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我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这次回去,元气大伤是免不了的了!
"冬哥!停不下来......除非施法完毕......"他也同样虚弱地对我道。
听他这么说,我彻底绝望了,跟他玩这么大,这小子终于要把我玩死了。
我的意志渐渐昏沉了下去,我紧紧地咬住嘴唇怕自己睡过去,如果此刻我睡过去了,那可真就醒不过来了!
就在我将要绝望的时候,何阴阳大叫一声:"敕!炼狱—现!"
大风终于缓缓停了下来,吸力渐渐离我们远去,待到停止之时,我俩纷纷跌坐在地上,阴阳镜无人把持‘嗙’得一声磕在了地上,还在滴溜溜地转。
我和何阴阳挣扎着凑了过去。
待得阴阳镜停止转动的时候,指针霍然钉在了正北的位子,几个宋体古字缓缓地浮现在了暗淡地镜面之上......
"棋云山,恋奴峰......"
字写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因为此刻镜面突然间就暗淡下去,最后竟然彻底的失去了光泽,颜色晦暗至极!
"怎么回事?"我和何阴阳瞪着两眼珠子有些不知所措,这破镜子怎么不把话说完呢!
我拿镜子往地下磕了磕,何阴阳的电话就是这么弄的,信号不好的时候一磕就有了。
何阴阳见我这么做,眼珠子都红了,差点跟我干起来,这可是他家的传家宝,诺基亚能比吗!
何阴阳心疼的摸了摸镜子道:"可怜这宝贝了!推演炼狱所需要的能量实在太过浩大,若非这宝贝最后关头消耗自己的能量帮助咱俩,恐怕咱俩都得半身不遂!"
我连忙把镜子抢了过来,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字迹已经消失不见,不带这么玩的,话还没说完呢!
"没用的!它消耗能量过大,已经彻底休眠了!"何阴阳叹了口道。
我连忙问道:"那它什么时候能睡醒啊!刚才就说到棋云山,什么恋奴峰就没了......"
何阴阳摇了摇头,"它需要积攒灵气,也许一个月,也许半年,或许一年,甚至一辈子......"
听他这么说我差点晕过去!这哪是休眠啊,这不与世长辞么!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次亏大发了,阴阳镜只是指出了方位,在北面,那什么‘棋云山,恋奴峰’我俩听都没听过。
我拿着纸杯,从何大先生的药酒桶里接了点酒喝,这药酒可是好玩意,正好补补我的元气。
我尝了一口,一股浓浓地中药味扑鼻而来,酒味辣得很,差点没把我呛到,但是喝到肚子里,顿时一股暖流缓缓流淌,浑身舒服了不少。
我心想这老神棍还挺会享受的,竟弄些时髦的玩意。
我给何阴阳接了一杯,何阴阳连连摆手,这小子平时挺能喝的,这会儿还装上了,结果丫的跟我说他从来不喝他爷爷的药酒。
我说:"为啥?"
他用一副于心不忍地表情告诉我:"那是老鼠酒!"
呕!
我扣着嗓子就开始吐了起来!你大爷的!你不喝就不喝,为什么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