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的味道,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和摸金手就贴在青铜树杈上,我屏住呼吸根本就不敢动一分一毫,我看着它在我们的身边停了下来,又往树杈上走了上去,它这样来来回回地走了好一阵,我才听见它又朝上面钻了上去。
直到它的声音去到了上面很远,我这才无力地伏在青铜树杈上,后背冒出来的冷汗已经濡湿了衣服,摸金手松开按着我的手,小声和我说:“我们快下去!”
说着他猫着腰直起来,我紧跟其后,我看得出他走得很小心,往下走的途中他我们尽量少碰到青铜树叶,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摸金手为什么如此害怕它。
往下走了很多,摸金手这才和我说,刚才那东西是在自己喊自己的名字,它就叫酸与,而且摸金手还说他并不是害怕酸与,而是惧怕酸与引来的东西,只要见到这东西,就一定会有恐怖的事发生。
我问摸金手酸与究竟是什么东西,摸金手说若真的说起来酸与是一种似蛇非蛇、似鸟非鸟的东西,它与肥遗一样有羽翼,但是酸与却有六只,它和尸乌一样有三只脚,头上长着六只眼睛。
我想又是一种怪物,这无启的地下之城究竟是什么地方,竟然有这么多没有见过的怪物,而且谁的墓里面会养一些这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是摸金手的心思却明显不在这里,我看他往下面爬的很急,似乎一直在躲避什么,他说我们离酸与越远越好,这东西不吉利,放在墓里和墓里的机关陷阱也差不多,只不过这东西更难防备,机关陷阱我们还能知道是流沙箭矢或者强酸,可是酸与能带来什么危险,却是未知。
我听摸金手说的玄乎,半信半疑,正这样想着,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咔嚓”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断裂发出的声音,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有什么东西正朝我们迅速地落下来。
我听到我们头顶顿时响成一团,全是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来的声音,我和摸金手不得不再次靠到了玉琮边上,那东西顺着青铜树杈之间簌簌落下去,竟然是青铜树枝断裂了。
我有些惊异,这青铜树枝怎么说也有一人来粗,即便是分支部分也有手臂这般粗细,而且还是青铜实心铸成,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了?
我想难道真的与酸与的出现有关,我的手扶在玉琮上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头顶青铜树落下的声音还正在继续,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树枝折断,只能暗暗祈祷横在我们头顶的一定要安然无恙,我想要是这根也断了,那么我们非给砸成肉饼不可!
正这样想着,我突然感到玉琮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正抚在我手表背上,而且这种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舔着一样。
我吓了一跳,赶紧松手,摸金手在旁边感觉到我的异动,问我出了什么事,我不敢肯定,只说玉琮上有东西。
因为黑暗根本看不见,摸金手只好再次打开手电筒,他往玉琮上照了照,什么也没有,我看了看,的确没有,不禁有些奇怪,刚刚手背上明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动,我转头又看了一圈,转头却在玉琮边上看到一个人,他的身子被遮在青铜树叶之后,悬空而立,还在不停地摆动着。
乍一看我吓了一跳,我不知道这是人还是怪物,因为它就悬在那里飘来飘去的,而且只能看见下半身,双脚也见不到,加上又是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不得不让我多想。
还是摸金手胆子大,他扒开了青铜树叶,果真是一个人,只是是一具尸体,而且还是一具十分诡异的尸体,它的头被卡在树杈之间,能看出相貌等等,俨然是一颗鲜活的头颅,可是它的脖子和身子却显得很小,看着就像是一个头大身小的怪物。
可是细细看了就不难发现这其中的究竟,因为从它头以下的部分都已经干涸了,脖子更是干涸得只有手臂这般粗细,皮肤紧紧地贴在骨头上,手脚都缩进了衣服之中,衣服上满是碎洞。
这绝对是一具诡异到极致的尸体,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铸就了它这样奇怪的姿态,明明头颅上无论是肌肤还是头发都像一个活人一样,可是唯独身子已经变成了干尸,我想要干涸到这种程度,少说也要有个几年数十年之久,而且看他的衣服,大约是六七十年代的或者更早的时候。
我往这具尸体的旁边看了看,却惊讶地发现在它身后还挂着一具,而且一模一样,正在我惊讶的时候,我突然看见这颗悬挂着的头颅猛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