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挪,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了,呼的就在我身上踢了一脚,直接把我给踹了进去,我真想哭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赶到医院。
丁丁也跟在我身后,他一钻进来,就呼哧一巴掌排在鬼车身上,说我的天,这味道……你从不刷牙的吧!
鬼车也是个苦逼,但我没想到它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和丁丁开玩笑,说没这么大的牙刷。
我紧紧拉住小鬼,真心觉得他现在就是这里最靠谱的人了,我用力扯着他的胳膊,生怕他一个脑子短路也跟着他们三个不正常的闹起来。
我们很开到了医院,又是经过一番非人的折磨,我才被他们从鬼车里拖了出来。
看着门口那个大大的红十字灯。我心里顿时涌起一种悲哀的感觉,这还没一个月,我已经第三次到这种地方了,以后不知道还要回来几次,要是有vip卡我估计自己都能有资格办上一张。
我们进去,很快就有医生来帮我检查伤口,看了一会,问丁丁他们,我这是怎么弄的,伤成这样了?
丁丁本来也不是那种能编出什么假话的性格,他表情装得非常严肃,指着我说,他自己拿箭捅的。
医生看了一眼他背着的弓和箭矢,一双眼睛满是不信任的感觉,说你确定?
丁丁很严肃的点了点的,说是啊,我都劝他不要玩这些东西了,那么危险,他还不听!
他这么一说,一旁的吊死鬼就在旁边不断摇头,指指我,又指指丁丁,仿佛想要揭穿他的谎言,可惜那医生根本看不到他,最后弄得他满脸郁闷,看向丁丁的目光里又多了几丝怨念。
丁丁也不管他,反正他那么说了,别人也插不进话来,只有小鬼在一旁揉着太阳穴,似乎头很疼的样子。
我这一住院就是十多天,不过好在他们几个轮流守着我,伤口恢复的很慢,但至少中途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我手术醒来以后,感觉就没有过清净的时候,丁丁和吊死鬼就好像结了仇一样,隔三差五就得闹上那么一场。通常都是丁丁一个人在那里骂,吊死鬼说不出话,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脸上表情很凶,但我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我真佩服他俩这个样子还能吵得起来。
丁丁和他闹结束,表情非常郁闷,总是不断威胁着哪天要把他收了才甘心。后来他问我这吊死鬼怎么来的?
我和他说了实话,他想了一下,煞有其事的说,这自杀的人吧,生前一般过得不顺心,哪像我这样,从来都知道怎么给自己找乐子。
吊死鬼在旁边翻个白眼,没有理他。
丁丁说得上瘾了,又道,不过因为是自杀,心里怨愤难平,而且死了也不得解脱,通常都会徘徊在自己死的地方,走不出去,这种情况,被称作地缚灵。他们每天都会重复一遍自己死亡的过程,就是反复经历死前的那一种痛苦,所以也非常可怜。
说道这里,丁丁还朝吊死鬼看了一眼,说,但小爷是不会同情你的!
吊死鬼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以前看小说也知道过这种情况,似乎在很多宗教里,提到自杀,都是一种重罪,反正不像正常死亡那么舒坦。只是想起之前在酒店里,吊死鬼在绳套里挣扎的那个样子,实在有些可怜。或许就是因为我那时候帮了他,所以他现在才会跟着我帮助我。
不过我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个,我比较关心的是在回老家之后,我出殡之前,一度以为丁丁已经死了。但丁丁很确定的告诉我,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死了他都不会死。
我心里奇怪,说我明明看到你挂在人面树上。
丁丁“啊”了一声,想了一会,说那个啊,其实可以看做是我吧,但不是真正的我,是个替身。
我非常疑惑,问他具体怎么回事。
丁丁这才开口跟我讲了百鬼夜行那一天晚上,我被群鬼围住,而他被蛇骨婆拖走之后的事情。提到蛇骨婆,丁丁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房门关上,似乎怕有人偷听一样,确定房间里只有他和我,还有吊死鬼之后,他忽然一抬手把上衣脱了。
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我一看他的身子,却莫名的愣了一下。
丁丁身上,从左边肩膀开始,到空口的位置,竟然长了一层青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是,非常醒目。
我惊讶的看着,丁丁伸手摸了一下,倒是没多么在意,说,这是蛇鳞,就是怪了点,不过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