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慢慢地爬起身来,浑身好像散了架一样的疼痛,他强忍着疼痛,小心的去接那只枯骨手上的纸钱,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顺利的多,他很轻易的就取过纸钱,然后打开加油枪给这辆车加起油来。
以下的事情就比较顺利了,他依次的给这些鬼车加油,这些鬼车加好油,就依次的开走了。
他望着最后一辆驶去的鬼车,心中暗想:还好我以前留意过是怎么给车加油的,要不然的话,今天还真的很难全身而退啊,看来多掌握一门技艺,关键时刻是可以保命的。
他看着手中的加油枪,对它好像充满了感激之情,也忘了它打在自己脑袋上留下的四个大血包依旧很疼,不过和头上的包比起来,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么说,它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他从身上摸索出一张灵符,把它贴到了加油枪上,嘴里嘀咕着:“一张平安符,确保你不受加油员的虐待,也算是报答了你的相助之恩了。”
真没想到,他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侠义之人,只是就他这道行的,也不知道这加油枪心里愿不愿意接受他的“护佑”。
他把油枪挂好,现在鬼车都已走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静下心来,整了整道袍,一瘸一拐的捡起道观,头上的发髻早已散乱,带不下去了,就只好拿在手里,桃木剑折断成了好几节,他也没有心思去收拾了。
他一瘸一拐的来到“法台”前,蜡烛居然还在燃烧着,其他东西还完好无损的保持原状,火盆里的纸钱也同样还在“呼哧呼哧”的燃烧着。
一切都好像是没有发生过,他守着熊熊的火堆居然都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就好像置身于数九寒天一般,全身冷冰冰的,都好像要僵硬了。
他慢慢做到蒲团上,用道观把刚刚收到的纸钱压住,防止风吹跑了,打坐休息了一会儿。
过了很长时间,他总算缓解了神经,放松了心情,睁开眼睛,火盆里面剩下的纸钱不多了,火焰小了很多,他忽然激灵的从火盆中拿起一张纸钱,然后又从道观下抽出一张刚刚收取到的鬼魂给的纸钱,把两张纸钱拿到眼前仔细的对比着,“我的妈呀!”他惊呼出口,原来,这两张纸钱居然一模一样。
刚刚平复的心情再度被刺激了一下,他手忙脚乱的快速把火盆里剩下的纸钱全部都烧完了。
烧完纸钱,他很快的把现场收拾干净,然后拿起地上那些鬼魂加油给的纸钱,向加油站的房间走去。
此刻的黄炳泉躺在床上,心里也是心惊胆战、忐忑不安,就在大厅的钟声响起的时候,窗户上闪过几束气车灯的光芒,然后就听到外边噼里啪啦的响声,他大气都不敢喘,双手紧紧攥着挂在胸口的护身符,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请来法术如此高超的大师,不然的话,后果真不敢设想。
然后他还听到了惨叫声,他一直以为那是鬼魂发出来的,暗自咬牙,一直祈祷着大师下手再重一些,杀他们一个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之后没有了动静,他想大师一定是凯旋了,只是不知为何却迟迟不见大师前来见自己,心中虽有淡淡的疑虑,却已没有了先前的忧虑和忐忑,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大师前来叫门。
就在自己等的心烦意乱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大师的叫门声,黄炳泉就好像大皮球一样连滚带爬的下床,一个箭步就来到门前,一边开门,一边嘴里兴奋的说:“大师,大······”
当他看到罗云长狼狈的样子,说话忽然就好像变成了卡带的磁带一样。
“黄施主莫慌,鬼魂已经逃之夭夭了。”罗云长看到黄炳泉一脸吃惊的样子,却也没有感到出乎意外,因为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不堪了,不过,自己却万万不能让他知道实情,所以表面平静,故作镇定的说。
“那辛苦大师了,我想大师这次肯定是和鬼魂做了殊死的搏斗,才落得现在这个样子,大师的大恩大德,老黄定会铭记于心,努力报答大师的恩德于万一。”听罗云长如此一说,黄炳泉算是放下心来,看到他落魄的样子,回想着刚才听到的声音,心想那场面一定是惊心动魄、惊险万分的。
“此乃老道分内之事,怎肯奢望施主的回报,不过此事却也远非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老道我费尽力气却也没有完全的斩草除根。”罗云长忽然话锋一转,低沉着说到。
“不知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黄炳泉听他如此一说,刚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小声的脱口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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