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城吓了一跳,不由怒道:“朗朗乾坤,你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崔叔明挑眉一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夫人,我还避什么嫌?怕什么闲话?”
林婉城道:“那也不行!我当时没有否认,只是为了顾全你大将军的面子!你可不要忘了,休书还在我手上!”
崔叔明叹一口气,知道她还是无法彻底放下心结,只好道:“你不要生气,我是有正经事来与你说!”
原本缩在一角默默做隐形人的安兰、丝竹不由悄悄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往车厢外走,一掀帘子,坐在车辕上。
崔叔明见两个碍事的小丫鬟已经清场,就自顾在林婉城身边坐下,一手轻轻揽着她的腰,林婉城想要伸手将他推开,崔叔明一伸手,却把她的两只手握住了。
崔叔明认真道:“婉婉,你不要闹,我真的有事跟你说!”
林婉城这才安静下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崔叔明道:“候本天和庞勋的账册你也看过,这豫州知府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打算去探一探他的底。”
林婉城听他又要去公干,不由想起在向阳县抓捕候本天时所遇到的艰险,就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脸色也不太好看。
崔叔明猜中了她的心思,摸一摸她的脸颊,笑道:“也未必每次都会惊险。我这一次去只是明察暗访,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林婉城噘嘴道:“你那个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是个安分的主?此一去,不将豫州府搅一个天翻地覆你会罢休?”
崔叔明就挠着头嘿嘿笑起来:“原来婉婉这么了解我!我纵使死——”
一个死字没说完,林婉城就一把捂住他的嘴,急道:“你这个人讨厌的很,动不动就死啊死的,真是——”
崔叔明看着林婉城紧张的样子,一把就将她的手拿开,起身就扑上去,不等林婉城说完,就张嘴含住她的唇。林婉城起初还有些抗拒,慢慢的也放松下来,任由崔叔明将她紧紧抱住,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队伍又往前行进了一二十里,崔叔明就带着几个侍从悄悄从队伍里脱力出来,一嘞缰绳,马头调转,朝着来时的大路策马而去。
余庆早已得了吩咐,对外宣称侯爷与侯爷夫人共乘马车返京。一路上,幸得林婉城主仆三人掩护,直到进京,其他人竟还不知道崔叔明还留在豫州。
马国昌在城门处与林婉城、白华道别,径自回宫复命,余庆也随马国昌进宫向圣上说明情况。
林婉城、白华回到保安堂,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不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想当日他们匆匆离京时树上绿意未退,重新回到保安堂,院子里早已是黄叶满地,一片肃杀,想想这一个多月的遭遇,直让人无限唏嘘。
众人将庭院略微收拾一番已经是日暮,安兰做了饭,大家围坐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就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日,保安堂内大扫除,众人将,里里外外彻底清理一遍,林婉城正端了清水在天井里擦洗石桌、石椅,一抬头,看见小小花坛里那几从刺玫瑰。
天气已冷,花树上连叶子也没有一片了,林婉城就忽然想起她从大牢里归来,崔叔明送来给她洗浴用的那一篮子玫瑰花瓣,不由愣着神低低笑出来。
丝竹从天井走过,见自家主子看着一丛枯枝败叶微笑,眉眼是一片温情,不由悄悄走过去,抬手在她眼前一晃:“小姐,想什么呢?”
林婉城骤然回神,几乎脱口而出:“也不知他的差办的怎样?有没有遇到危险?后背的伤有没有好痊愈?”
丝竹做一个恍然大悟的模样,拖着长长的尾音:“哦——原来是想那个在外办差的人啊!”
林婉城知道这丫鬟在打趣自己,不由笑骂道:“你这死丫头,连姑娘我都敢笑话,胆子越发大了。”
丝竹却也不怕,嘻嘻笑着跟她玩闹。
又过了几日,崔叔明仍旧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林婉城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每日发呆愣神的时间也更长。她总是担心崔叔明会有什么危险。两个丫鬟看见自家主子这个样子,不由也跟着担心,可是却又不敢在林婉城面前表现出来,生怕她看见之后心情更加不好。
如此又提心吊胆了两日,崔叔明终于一身风尘的回到了保安堂。
当时,林婉城正在天井里晾晒草药,她双目无神、心不在焉。刚将草药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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