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这一切是韩砚所做,若真是如此,他和母妃是绝对无法逃出生天。
“他本就是铁石心肠的人,当年若不是他的一道旨意,你父王他就不会死!”兰妃抓着韩锦泽的双手越发用力,要把他的胳膊捏断一般,“不仅如此,你父王他死后连个谥号都没有,只称作二皇子!你这个爷爷的心有多狠,有多狠啊!”
兰妃痛苦地跪倒在地,她这许多年的精心策划与安排,最终还是敌不过皇上的一个举动!
皇帝寝宫。
韩砚病危已经多日,今日所有的太医都被太子宣进宫,皇帝寝宫里宫女太监跪了一片。
皇上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轻轻呼唤道:“雎儿,你过来。”
太子赶忙跪倒在床前,“父皇,你有什么吩咐?”
“宫里一切可都妥当?”
“父皇放心,白将军已经率领禁卫军在皇宫戒严。”
韩砚躺在卧榻上,点了点头,“嗯,有他辅佐你,朕很放心。你把所有人都遣散,朕还有最后几句话要对你说。”
太子立刻让太医和所有宫女太监退到外屋等候。
皇上从床头拿出一个诏书,“你的二弟,当年虽说是罪有应得,可是始终也是被他母后给连累了。朕这道诏书,就是希望你对锦泽那孩子,留有余地,也算是给你二弟留一个血脉。至于他的母妃,如果以后她做的太绝,你就今早斩草除根,永除后患,你懂了么?”
太子忙将诏书接过,“儿臣记下了。”
坤羽宫。
白然不挺地在屋内踱步,柔贵妃和掌势宫女的尸体让她快要疯掉,“今日之事若是追究起来,全都是你一人的行为,完全与我无关。”
“姑姑这话错了。”白香月静静地坐着,“就算姑姑拼命撇清自己,也是姓白的,太子必然会认定是你和我合谋刺杀了贵妃。再说,我一个十三岁的丫头,太子不可能相信这一切是我一个人做的。所以姑姑,一会只要一口咬定柔贵妃是暴毙身亡,太子也不会追究,不对,应该改口叫皇上了,姑姑以后可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白然全身打了一个激灵,虽然她知道自己未来是要做皇后的,可这些年一直在婆婆柔贵妃的掌握之中,日后就算成为皇后也无法单独执掌后宫。如今不同了,柔贵妃躺在那儿,再也不会起来对她颐指气使,从此以后她就是这后宫中真正的主人,这个想法令她澎湃了。
“月儿恭喜姑姑。”白香月站起来,向她行了一个大礼。
白然不再踱步,脸上露出诡异地笑容,是惊惧和激动夹杂在一起的感受,“依你而言,太子对他的生母之死会不闻不问吗?”
“姑姑难道不知道,柔贵妃当年只是太子生母的贴身丫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