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往牛身上一绑,很快便去了花生地耕田。
别看李淑英是个女人,年纪轻轻,但这耕田一点不比男人们差,使唤牛儿有模有样。
黄昏时,花生地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地没耕。
“明天再耕一天,差不多了。”
回到家,将牛儿系在院子里,跑去田里胡乱割了一背篓青草,肚子这时咕咕叫起来。
房梁上的腊肉,她不舍得吃,准备留给柳星辰补身子用,跑厨房下了一碗白水面条,再从咸菜坛子打一勺酸菜,这就是她的晚餐。
半夜时,红杏村的月亮一隐一现。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摸进院子,正在睡觉的黄牛睁开眼看了一下,接着又闭眼睡起来。
院门的大木头掉在地上,黄牛站起身,跟着人影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当李淑英起床后,院子里想起一声尖叫。
黄牛不见了。
“难道被村长牵回去了?”李淑英惊慌之后,逐渐镇定下来,山里偷牛的事有,但红杏村可从来没丢过。
简单洗刷后,饭也顾不上吃,她匆匆忙忙往村长家跑去。
刘二喜此时坐在院子里喝茶,脸上一阵阴冷,一阵诡笑,看的忙活地媳妇怪异不已。
“村长,你在家吗?”院子外响起李淑英焦急声音。
“门没拴,进来吧。”
李淑英推门而入,双眼在院内一扫,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村长....黄牛你给牵回家了吗?”她颤抖着声音问。
“没啊!”刘二喜露出一脸茫然,问,“咋的,牛儿不见了?”
李淑英抿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头牛价值上千块,这还是没下过地的小牛,成年牛最低也要几千,这么大笔钱,她这辈子连见都没见过。
“淑英,你这是咋了?”厨房里跑出一女人。
“牛儿不见了....”李淑英瘫在地上,哭的换不上气。
“咋回事啊?”女人斜眼瞟了一眼自家男人,说,“去村里找找,说不定被哪个不长眼的牵去耕田了。”
“李淑英啊,这牛昨天可是你从院子里牵走的。”刘二喜冷着脸说,“要是被偷了,你得赔我一头才行。”
“对,先去村里找找。”李淑英听见女人话,哆哆嗦嗦爬起来跑了出去。
等到她人走了,院子里刘二喜一点也不着急,伸手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旁边媳妇看的奇怪,问:“牛跑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牛能跑,那人还能跑了?”刘二喜转头瞪了一眼媳妇,意思是李淑英跑的了?
女人被刘二喜一瞪眼,赶紧回厨房。
不管是在家,还是红杏村,刘二喜向来说一不二,他是村长,膀子也粗,谁稍有不满,便要拳脚相向。
就拿媳妇钱美珍来说,自从嫁到村长家,三天一顿小打,五天皮开肉绽,经常下地干活都不好使。
其实最初刘二喜不打媳妇,他年纪大了,好不容易娶个女人,心里想着安稳过日子。
年轻时候,刘二喜喜欢打架斗殴,山里十里八村谁都看他不顺眼,没谁把闺女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