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是离开了么?
离开了吧。
纵使,她知晓它不会在这里久留,但果然……还是,有些失望么?
“给你”没了狐狸,这花篮自然也做不成窝了,要来何用。
云锦绣随手将花篮子往身后的龙龙手里一塞,便再没了半分心情。
“这么一篮子野花,是留给本座招蜂引蝶的么?”懒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云锦绣身子倏地一顿,蓦地转身。
他靠着门扉,整个人沐浴在日光里,皮肤苍白的有些透明,可精神却极好,懒懒看过来时,眸子魅惑而又绝艳,可神色却是难得一见的缱绻。
“你……没走?”云锦绣自己都未曾察觉身子的放松,她上前一步道:“这篮子,给你做窝。”
宫离澈拎着篮子的手一抽,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这张脸啊……说这句话时,还真是一点都不可
他抬手将她拉近了些,微微倾身靠近她耳侧,慢条斯理道:“你不知道本座更想跟你睡一起么?”
云锦绣:“……”
不知为何,现在他很多的话听起来,都与以前听起来很不同。
“这篮子,我们愉快的让它装鸡蛋,好么?”他倾身,在她唇上吻了吻,一副商量的口气。
云锦绣沉吟:“……也可以装点别的。”
他靠这么近,她一抬睫,就将他的眉眼看的清晰。
天魂狐狸,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他蓦地笑了,眉目之间,皆是惊心动魄的绝艳:“对于本座来说,已经装满了。”
云锦绣眸光微暖,良久开口道:“是要走了么?”
本以为是一场不告而别。
闲话离别总好过猝不及防毫无准备。
“嗯,现在你可以抱着本座依依惜别泪洒衣襟了。”他将花篮收入空间,只觉这些野花,比平时所见的奇花异草要可,真是对他自己的眼光,越来越不敢恭维了。
云锦绣微微抿唇:“好。”
她有些僵硬,却还是抬手,轻轻的将他抱住。
宫离澈身子倏地僵住。
“我……不太会掉泪。”云锦绣靠在他心口,犹豫了一下开口,“大约做不到泪洒衣襟了。”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亦不知下次,他是否还如此时这般,与她闲话。
如果,每次重逢,都以他受伤的样子相遇,那……还是不要见了。
云锦绣脸颊贴在他的衣襟前,皮肤能够感受到他襟前细密繁复的纹路,一如此时心绪。
何时开始,一见他就心乱如麻了呢?
宫离澈呆怔怔的站着,良久雪白的狐尾方晃了晃,似倏地从某种迷思中回过神来,他抬手将她揽在怀里,声音低慢:“如果可以,永远不要为别人哭泣,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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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绣不知何时睡的,醒来时,龙龙正蹲坐在旁边,大眼通红。
“表哥,你醒了。”一见云锦绣醒来,龙龙连忙上前。
云锦绣看了眼天色:“我睡了多久?”
“从昨天到现在。”龙龙满脸自责,“都是我不好,弄丢了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