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明明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会有那么多人牵扯进来呢……
肖昼,一想到肖昼,就想到他今天说韩歆是他看上的女人这句话,心里十分恼怒,连他都喜欢韩歆么?
他不是应该喜欢她的么?怎么忽然也喜欢韩歆了……
韩歆有这么大的魔力吗,她抬眼看身侧的江沉,就连她的阿沉都不愿意跟韩歆离婚……
她忽然就哭了,扑进江沉怀里,“阿沉……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已经到了室内,她忽然哭了,江沉哭笑不得,“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我爸妈一会儿可要下来了,你不怕他们笑话你,别哭了。”
“那我要把婚期提前,我现在就要嫁给你,我不管……”
她这忽然来这一出,江沉只当她是胡闹,“日子,酒店都选好了,可不能随便更改,你知道我们的婚礼不是小家婚礼,牵一发而动全身,懂吗?”
陈暖也是豪门长大的名媛,怎么会不懂,知道不可能随便更改日子,只能在他怀里撒娇,“你就不能哄我,非要说实话……”
江沉笑了起来,明明是在笑,可却没有丝毫牵动神经的感觉,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他现在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什么感情一般。
可对待普通人,家人,朋友,又都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他的思绪还没想到更深层,陈暖身上的香味就缓缓传来了,顷刻间洗涤了他心底的空,瞬间唤起他心中对陈暖的那一丝的情感。
他亲了下她的额头,“乖乖的,别闹,不是说做好了饭等我吗?”
陈暖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一听说江沉要吃饭,即刻就吩咐佣人准备开饭,江母从楼上一下来就看见江沉和陈暖,开心的不得了。
总算是如她所愿了,她儿子终于和韩歆离婚了。
江父倒是没什么表情,自从过年那会肖昼弄出来的那一出,他就一直精神不大好,心里总是想起过去的人。
一家人落座之后,江母问道,“沉儿,结婚之后可得好好对暖暖,不如就住在老宅吧,正好离暖暖家也近些。”
陈暖一听忙点头,“阿沉,不如我们就住在这吧,我还能多陪陪伯母,一家人也热闹。”
江沉没什么意见,给陈暖夹了菜,“你开心就行,我住哪都一样。”
见自己儿子与陈暖终于修成正果,江母心里十分欢喜,早就忘记了肖昼这号人物,况且肖昼好几个月没什么动静,她都觉得肖昼不存在了。
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儿子被算计的不自知。
江父一直闷闷的不说话,看的江母瞬间火大,“江兴怀,你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干什么呢?是不是还想着那贱人呢?!”
当着儿子面被这样说,江兴怀怎么都有些面子过不去,冷哼一声,“吃你的饭!”
年轻的时候以为放弃一个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直到肖昼那天带他去肖云的墓碑前,说她是大过年被冻死的路边的时候,他心里的感受,是这辈子没尝过的酸涩。
先走的人,总是高高在上,却不知被他放弃的女人,是多么痛苦难熬,她明明可以过的很好的,却因为他一辈子凄苦,死亡与她而言不是可怕,是归宿。
所以肖昼才会那么恨,恨母亲的不作为,只等上天给她安排一场死亡更,恨他江兴怀不闻不问。
想到这,江父忽然眼睛湿润,他放下筷子,“我没什么胃口,上楼了,沉儿,你吃完饭到我书房来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江沉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