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越说越起劲,越说就越激动,眼前恍惚都是苏柳给出去的铜板。
他们这边吃肉,也都算着算着呢,她们倒好,跟不要钱似的,黄氏都怀疑,她们的餐桌上就只有肉了。
苏老爷子听着黄氏骂,总算是听明白了,便道:“你也自找气儿受,如今她们都分出去单过了,这银子也是她们自个挣回来的,要怎么花还不随得她们?”
“呸,谁知道怎么挣回来的,谁不说那些个男人一个接一个的往她们那里跑?这要liang腿一张,那地这么偏,谁还知道个一二?”黄氏忿忿不平地道。
这话可就是有些阴毒了,苏老爷子沉声道:“旁人胡说,你也跟着犯浑了不成?这么说舒坦着?从咱家出去的,你也这么说,咱家又能得好?净长头发不长脑子了你。”
“她们做的还怕人说了?”黄氏却不甘示弱,但声音还是少了点,到底是有些心虚的。
“我不与你说。”苏老爷子拿她没伐,干脆就背过她,道:“肉买回来就赶紧的去做起来,这一会,万媒婆该带着那家来了。”
黄氏听了,一个激灵,叫了声哎哟,连忙下了炕头,快步向厨房走去。
正屋又安静了下来,苏老爷子有些愣愣,想着黄氏刚才的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答应陈氏和老大和离这事,怕是做差了。
熬上了一锅浓浓的汤,一家人连带着宁广吃了个饱,苏小更是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笑嘻嘻地道:“娘,姐,我去老宅那边看看我二叔相亲相得如何了!”
现在她们管从前的那个家,都叫老宅了,只有这鬼屋,才是她们的家。
“你就成心去看热闹。”陈氏嗔怪地啧了一声。
苏小嘻嘻地吐了吐舌头,挥了挥手:“那我去了啊。”
陈氏忙叫道:“别和那些个小子撩架。”撩架的意思是撩事生非,打架。
“哎!”苏小远远的应了一声,一溜烟地跑了。
苏柳帮着陈氏收拾碗筷,道:“娘,你歇午吧,我洗就好。”
“这才儿吃饱那就歇午了,我来吧,你不是说要去看看那老甚子辣椒?”陈氏一边收拾一边看了一眼宁广道。
苏柳也知陈氏是停不下来的主,便嗯了一声,叫上宁广,一道往他家里去。
“也是想不到,竟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可真真是巧。”苏柳在路边折了一条狗尾巴草,拿在手上把玩着,对宁广说起宋斐两兄弟。
宁广皱了一下眉,很快就松开。
若是如此,那上京安庆候府应该和宋萧他们关系不浅吧?又或者本是一家?
“你咋不说话?”苏柳见他沉默,不由眨了眨眼,想起宋萧的话,便道:“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世如何呢?你不是咱这里的人吧,你是何方人士来着?怎么来的大坳村了?”
宁广脚步一顿,转过来来看着苏柳,两人定定地对视。
“你想知道什么?”宁广的声音有些冷。
苏柳的眉蹙了一下,突然觉得宋萧说的也不差,自己确实对宁广一无所知,她抿起了唇。
“宋萧让你问的?”
苏柳径直向前走,道:“他倒没,只是觉得,我不了解你,如今看来,你也太神秘了,我总得了解一下我未来的夫婿的具体情况吧?”
“你只需记得,我总不会害你便是。”宁广硬朗的脸容微软。
苏柳回头看了他一眼,歪着头问:“宁广,你没娶妻吧?”
宁广听了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那就好。”苏柳松了一口气,道:“只要没娶妻,其它的都不是问题。”
说着就向前走去,宁广怔在当场,好一会,才跟上去,迟疑了一瞬,问:“你不问了?”
苏柳摇着手中的狗尾巴草,笑道:“我等你自己说。”
宁广心里微动,嘴角微微上扬,不再说什么,但是心情明显的好了许多。
回到宁广的屋里,只稍事吃了一盏茶歇了一会,苏柳便绕去了屋后看她的两株辣椒。
“呀,竟开始红了?”她抚着已长成自己手指长的辣椒,喜得不行:“看来不用几天,就能摘了。”
宁广学着她蹲了下来,说道:“这玩意真能吃?”
苏柳白他一眼,说道:“当然能,而且,那滋味让人玉罢不能呢!”
这种辣椒是那种小红椒,辣味很重的,只要一丁点就让人辣的不行。
“还有一种是青椒,又有灯笼椒,那些都不怎么辣,味道却很好,回头真要让宋三爷给寻一下有没有那种子才行。”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宁广深深地看着她:“这劳什子辣椒,大齐从不曾有,你不过才十三岁,又没出过这百色镇,是从何得知这种东西能吃用?”
苏柳的手微顿一下,若无其事地道:“我在书上看到的。”
“我记得你才学认字不久吧?”宁广眯起双眼,拆穿她:“倒不知你有此能耐,这快就能看一本书了?”
苏柳一噎,回头瞪他一眼,这人还知不知道啥叫面子,就这么拆穿她,闹道:“宁广!你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宁广见她恼怒又尴尬,忽而心情大好,便忍着笑道:“你放心,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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