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蜡烛香,祭拜的东西就占了半箩筐,还有些油烛,还有几个鸡蛋,米面,晚上倒能用得上。
不管如何,这个情她承了,毕竟如今这世道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要不,我们先祭拜一下?”陈氏看了那蜡烛香,便道。
“娘,你先祭拜,我和小小拾掇。”苏柳很快就分了工,如今已是晌午,趁着日头好,该洗的洗,该刷的刷,总要把睡的地方收拾出来的。
说做就做,母女几个分头行事,忙了用整个下午,直到太阳西斜,才勉强把屋子给整理出来。
坐在院子井边的石头上,看着如血一般红的残阳,苏柳眯着眼睛,这落日下去后,明日,太阳出来以后,就是新的一天了。
陈氏已经进去厨房忙活晚饭,忽然听得院门一声咳,苏柳看过去,跳了起来,惊道:“大叔,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宁辣子,他还是一身短衣猎手的装扮,只是腰间挂了一个大布袋,扛着好些木条。
苏柳走上前,歪着头看着他扛着的木条:“这是?”
宁辣子扫她一眼,径自走进了院子内,陈氏听到声响,从厨房出来,见了他,一愣。
即使见了陈氏,宁辣子也就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了,直接绕到正屋的窗子,把扛着的木材都放了下来。
苏柳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他解下腰间的布袋,拿出一套工具,才渐渐有些明白过来。
“大叔,你……”
“这屋子几年没有人住,位置又偏僻,这些窗户早就破了,不钉好,用不了。”宁辣子一边解释自己的来意,一边拿起一条木材,比了比,钉了起来。
早在苏柳说要搬来这个屋子的时候,他就来这里看过,到处都破破烂烂,想来她们都是女子,也弄不来,这才趁着天要齐黑,没什么人走动的时候才过来帮着修。
至于为什么来,他自己也说不清,许是这些天,苏柳总是前往他的住处料理那什么辣椒,大家熟了,见她可怜,这才过来。
没错,就是看她可怜,他才会过来帮忙的,他才不承认,在人群看到她们母女仨走出家门,才想起来帮忙修补这破房子呢。
苏柳看着,笑成了一朵花,大叔果然是面冷心热的人呢!
她一边递着宁辣子需要的物件,一边看他的侧面,从她这边的角度看过去,因着有残阳的余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虽然是络腮胡子一面,却看着十分的狂野性感,在现代来说,就是一性感中男啊。
她自问前世也快奔三了,找男人自然不会喜欢那些小白脸的,那种也就看着赏心悦目罢了。若真要让她选择老公,自然是挑那种成熟稳重有担当的,毕竟,谁都愿意被人宠嘛。
“大叔,你到底几岁了?”又递上一根木条,苏柳漫不经心地问。
宁辣子的手一顿,偏头扫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搬弄手中的木头,似是不经意才问的,便哼了哼。
对于他不搭理的样子,苏柳已经习惯了,也不在意,反正也是随口一问,话题又转到其它去了。
“大叔你怎么会想到过来帮我修房?真真是意外呢,不过不管如何,太感谢你了。”苏柳笑眯眯的道。
笃笃笃,一颗颗钉子嵌入窗棂,宁辣子面无表情地冷道:“怎么这么多话?吵死人了。”
苏柳吐了吐舌头,也不怕他这冷面,径直说起今日在祠堂的事,说到让苏长生他们按证明的时候,她又讥讽出声。
“你不知道,那表情可难看了,偏偏在我们走的时候,又假惺惺地拿出二两银子来。呵,这就可以买回名声么?简直痴心妄想。”
“你要了?”
“为什么不要?不要白不要,不是吗?”苏柳一脸的理所当然,说道:“骨气可不能当饭吃,我们正缺着银子呢。而且,这是我娘应该得的,说实在的,我娘这辈子在苏家过得太苦了,这二两银子一点都补偿不了。”
“与夫家和离,通常就只能带走自己的嫁妆,苏家让你们跟着你娘,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大户人家,不管你说什么,绝对不会让骨血流落在外。”宁辣子淡淡地道。
苏柳默了一默,说道:“你说的我也知道,可苏家对我娘也忒不靠谱,到底还是他们做差了。”想到自己的名声,又讥笑道:“而且,你当他们让我们跟着是如何,还不是因为我这不祥的名声连累了他们?”
苏家会答应,一来因为苏柳她们不是儿子,二来,也就是更重要的,就是苏柳六指的名声。
所以,这样的家人,她抛弃起来,也根本没有半点负担。试问,谁会对一心只想抛弃你的家人会产生亲情?
当然,圣母或许会,苏柳绝对不会。
宁辣子的手一顿,说道:“什么不祥,都是人们为自己的卑劣行径找借口。”
苏柳见他正儿八经的,不由啧了一声,说道:“所以说你们这里真他娘的。”
啪的一声,宁辣子手中的锤子猛地一捶,扭过头来瞪着苏柳:“放肆,谁教你的混帐话,女儿家如此粗野,将来去了夫家如何服众?”
苏柳被唬了一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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