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黑衣,冰冷道。
“血面,今日在城头处,你下手未免有些过于重了,你的手下险些将我打伤。”周复对面具男子冷声道,脸上尽是不满之色。
“我血面组的弟兄已经手下留情,否则现在你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血面沉声道。
“你。”
“好了。”老者摆了摆手。“休要争执这些没有用的事情,都散了吧,记住我的话,无论如何,助嬴政逃亡。”
“诺!”四人单膝跪地,恭敬道,随后慢慢退出了馆舍。
待四人出去后,老者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躺了下去。
“赵国,便先拿你下手吧!”
……
“欲成大事者,当举目无亲,无牵无挂。登顶之路,白骨堆砌,有取有舍,方能不受阻挠。为继大统,何惜一人耳?”
“咚咚咚。”正当嬴政沉浸在《皇帝经》时,房门突然响起。
“臭石头,睡了吗?”阿房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来了。”嬴政连忙将《皇帝经》藏于枕下,为阿房开了门。
“臭石头,我睡不着。”阿房嘟着嘴,轻声道。
“我也睡不着,毕竟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嬴政牵起阿房的手,两人便坐在了榻上。
“石头,今日你说有两股势力要对付你,可是虞卿爷爷已经转为助你,你为何还将他当做敌人?”两人沉默片刻,阿房终于开了口。
未曾想到阿房的心思会如此缜密,听她这么问,嬴政竟感到微怔,他笑了笑,轻声道:“润是我的一张王牌,不到关键时刻,我不想叫他人知道他的存在,有时候,暗处行事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知道了,你想叫润帮你在暗处调查你想知道的事情。”阿房忽然低头,思忖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臭石头,为什么你与我年龄相仿,却会如此的聪明呢?”
“聪明?”嬴政无奈的笑道:“其实你心里是想说狡诈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阿房闻言,急忙摇头。
“房儿,我曾经说过,就算欺骗全天下人,也不会欺骗你,所以我不会怪你的。”嬴政摸了摸阿房的头发,喃喃道:“这几****一直在想,在一个小小的城东内,便会有如此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将来如果回到咸阳,我该如何立足?我从一个老前辈那里得到了答案。”嬴政的心中缓缓的浮现出《皇帝经》,还有那个从未谋面的皇帝。他继续道:“想要保护身边的人,便要去杀人;想要确保自己的地位,便要争取更高的地位;想要不被他人算计,便要先算计他人。然而,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异常困难。”
嬴政伸了一个懒腰:“因此,只能对每件事都认真对待,看透其中的本质,才能想出应对之策。”
“方才听李氏说,赵高去了城头,寻找赵然去了。”感觉两人的对话有些沉重,阿房悄悄地转移了话题。“想不到这个胖子对赵然竟然如此痴情,这一下,有人与你争夺红颜知己了。”
嬴政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这本来就是一个误会,当日我去城头便是为了那个死胖子,想不到弄巧成拙,结果竟然会是这样子,死胖子最好不要回来,多陪赵然几天,让那个丫头断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他转头盯阿房,深情脉脉的道:“我的心中已容不下其他的女子,这一辈子,便只有你一个人了。”
“臭石头!”阿房双颊通红,她洋装打了嬴政一下,细声道:“以前我父亲的小店还在时,那些贵族每日来此饮酒,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美女成群。你以后便会是秦国的大王,想必身边的女子更是多得数不过来,到了那时,哪里还会记得房儿!”
嬴政一时语塞,他有些无奈的摸了一下阿房的脸蛋,随即装成一副大人的模样。“想不到你的年纪不大,鬼心思倒是不少,你放心,我的后宫之中只会有房儿你一个人。”
嬴政的一番话将阿房逗的哈哈大笑,笑了许久,她突然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说道:“那么大的王宫里只有我一个人,那岂不是要无聊死?不行,你还是多给我找几个姐妹来吧,也好有个人作伴!”
“哎!”对于古灵精怪的阿房,嬴政忽然没有了脾气,他轻轻的刮了刮阿房的鼻尖,无奈道:“我真的是拿你没有一丝办法。”
“嘻嘻,过几天到了咸阳后,除了你便再没有人陪我说话了,所以我只能欺负你了。”嬴政忽然将头埋进了嬴政的怀里,泪水悄然滑落。
“傻丫头。”嬴政轻轻地捋着阿房的头发。“有我嬴政在的地方,便会是你乐园,有我在,你便永远不会感到孤独。”
就这样,两个人望着微弱的烛火,彼此诉说着儿时的往事,直到阿房在嬴政的怀中渐渐睡去,直到东方鱼肚白
夜,有时漫长无比,有时,却异常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