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话!”为首的男子痛苦的站了起来。
“兄弟们,上。”
“大胆,竟敢对政公子下此狠手,润,见他们拿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喝忽然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从远处向他们冲来,速度极快,仿佛一瞬间,男子便冲到了几人身边。五个男子还没有缓过神来,便被黑衣男子逐一击中胸口。
“好身手,此人出手的速度比之三叔与大哥还要快上许多。”嬴政盯着黑衣男子飘逸的功夫,心中一阵骇然。
“唔!”被黑衣男子击中胸口后,五个男子顿时倒在的地上,捂住了胸口,痛苦的哀嚎。
“大胆刁民,竟敢重伤政公子,实在罪无可赦!”嬴政回头,只见一位身穿褐色色长袍的老者缓缓的走了过来。
嬴政皱起了眉头,显然,他没有见过这位老者。他对着老者拱了拱手:“多谢前辈搭救。”
老者摆了摆手,笑道:“政公子,这几个刁民竟然胆敢侵犯你,我这便杀了他们,以解你心头之恨。润,杀了他们!”
“诺!”黑衣男子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不带一丝表情,缓缓的向五个男子走去。
“不要,政公子,我们兄弟几个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为首的男子强忍着剧痛,艰难的爬了起来,他伸出双臂,挡在了其他人的身前,绝望的看着嬴政。
“我们几人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们死了,老人孩子便也活不长久,政公子,求你,看在这么多条人命的份上,饶了我们把!”
老者收起了笑容。“既然胆敢伤害政公子,就应该做好丢掉性命的准备,润,动手。”
“等等!”黑衣男子猛然挥起长剑,刺向了面前的男子,剑尖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就在这时,嬴政忽然大叫。
老者皱起了眉头。“润。”
黑衣男子瞬间收起了攻势,拔出了剑。对面的男子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尽是汗水,他不顾被献血打湿的衣襟。“扑通。”一声对着嬴政跪了下去。
“政公子,饶命!”说完,他忽然对着嬴政狠狠的磕起头来。
不多时,男子的额头便血肉模糊。
一旁的阿房于心不忍,她走到了男子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石头!”
嬴政点了点头,对着面前的老者拱了拱手:“嬴政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只是,那几人如此做也是为了生活,还望前辈饶了他们。”
“哦?”老者似笑非笑的道:“天下之人皆有烦恼,活不下去的也不只他们五人,如果人人都像他们一样,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政公子,周围可是正有百余双眼睛望向这里,我想,现在杀了他们,一来可以为公子出气,二来嘛,也算是给城头其他人的警示。公子意下如何?”
嬴政四处望了望,见果然有许多人在远处围观,他思忖了片刻,忽然抬头,紧盯着老者。“前辈,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有武技如此高超的手下,想必您在赵国有着极高的地位。”
老者听着嬴政的分析,抚掌而笑:“政公子果然聪明,你还猜到了什么?”
“您定不是恰巧路过此地,如果我猜的没错,您来这里的目的便是为了捉我!”嬴政忽然变得异常的平静:“我猜的对吗?”
嬴政说完,周围顿时变得异常的安静,老者紧紧盯着嬴政,良久,才缓缓开口。
“政公子的心思果然缜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么便随我走吧!”
嬴政点头,看了看一旁的阿房:“还望前辈放了那位姑娘。”
“那是自然,老夫从不滥杀无辜。”老者忽然看向了满脸是血的男子,道:“但是,这几个人,必须死!”
“不要。”嬴政忽然站到了黑衣男子的面前:“前辈,恳请您放了他们?”
“为什么?”老者皱了皱眉:“你难道不恨他们?”
“不恨!”嬴政摇了摇头:“要很,也是恨这个世道!”
老者身子忽然一顿,嬴政的话好像触碰到了他的某一根神经,他猛然转身,盯着嬴政:“政公子此话怎么样?”
嬴政低头想了想,喃喃道:“若无诸侯,便无异邦;若无异邦,便无征战;若无征战,便无涂炭;若无涂炭,便无苟活;若无苟活,便无刁民;若无刁民,便无今日!”
令人诧异的是,嬴政说完后,老者明朗的双眸中忽然有了一丝浑浊,他慢慢的走向了嬴政。
“政公子,如果想要改变这个世道,该怎么做?”
不知为何,嬴政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皇帝经》中的一席话。
“欲争天下,须先扫异兵。攻城略地,非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