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蒙恬的决心

回秦？”

    “恕在下直言。”蒙恬微微拱手：“自古帝王多薄情，对于他们来说，虽然后宫女人成百上千，但真正相爱的，恐怕一个都没有！嫡子殿下乃真龙天子，身边的女人定不会少，如果然儿入了宫，恐怕也只能落下一个独守闺房的下场，这是在下不愿看到的事情。”

    “自古帝王多薄情！”赵姬眼神突然暗淡下来，喃喃道：“公子所言非虚。”

    “夫人恕罪，在下失礼了！”蒙恬连忙弯腰拱手道。

    看着彬彬有礼的蒙恬，赵姬忽然一笑。“都言蒙武将军之子蒙恬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偷鸡摸狗之人，但在我看来，公子是一个有大能力、大智慧之人。可是你为何要做出那般模样，供他人鄙夷呢？”

    “在下从小看惯了官场间的阿谀奉承，虚情假意，也受够了莫须有的赞美。”蒙恬身上忽然散发了一丝霸气。“我不需要这些虚假的赞美，更不想假笑的面对别人，我就是我，一个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男儿。以讹传讹的事情夫人莫要相信，纵然成为了一个痞子，我也要做一个有原则，有骨气的痞子，偷鸡摸狗，欺善怕恶的事情我蒙恬干不出来。”他忽然提高了声音：“我蒙恬，不活人生，只活心情！”

    “好一个洒脱的气魄。”赵姬忽然道。“公子有如此气魄，日后必成大器，还望公子日后尽心辅佐政儿。“

    “夫人严重了。”蒙恬道：“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我毕竟是蒙武的儿子，家父为大秦戎马一生，如今虽年岁已高，可是他壮志未泯，只要秦王一声令下，他必将披盔戴甲，上阵杀敌，不会有一丝怨言。”他抬头，盯着赵姬，一字一句的道：“蒙恬是一个痞子，但同时也是蒙将军的儿子，我不仅有痞性，更有着家父的血性，为大秦战死沙场，是我的骄傲！”

    “赵姬在此代家夫子楚，吾儿嬴政谢过公子！”赵姬忽然微微欠身，一脸的凝重：“公子休要推辞，大秦得一蒙武大将军，乃一大幸事，如今政儿又得公子辅佐，大秦何愁不成霸业？”她盯着蒙恬深鞠一躬：“天佑大秦，天佑我赢氏！”

    “夫人如此是要折煞蒙恬。”见赵姬行此大礼，蒙恬顿时慌乱了手脚，他忽然单膝跪地，拱手道：“蒙恬虽不才，但当尽全力相辅嫡子殿下。”

    “公子请起。”看着跪在地上的蒙恬，赵姬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笑容，她忙将蒙恬扶起：“既然公子如此深明大义，那么我理应对公子坦诚相待，方才由于琐事，未将关于当年黑龙一事告知公子，现在我便将详情告之。”

    “此时事关公子安危，蒙恬自当洗耳恭听。”

    “如今在邯郸城内，知此事者，唯有我与李氏，由于此事甚是诡异，这么些年来也未敢与人说起。”赵姬脸上有些难看：“十年前的腊月二十八，就在政儿刚刚出生落地不久，馆舍之中忽然刮起了一阵邪风，邪风之大以至于所有人皆不知错所，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邪风渐渐散去，待众人睁开双眼之时，他们看见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什么画面？”蒙恬喉咙微动，他已猜出了大概。

    “自从政儿出生后便一直哭啼不止，可是邪风过后，政儿不但停止了哭啼，反而嬉笑连连，两个小手不停挥舞，仿佛想要抓到些什么东西。”赵姬眼中忽然产生恐惧之色：“就在众人不解之时，从政儿的身上忽然散发出了一股飘渺的黑雾，黑雾缓缓飞至房梁处。另众人大惊，只见黑雾愈积愈多，慢慢的，团在一起的黑雾竟然幻化出了一条黑龙。在黑龙冷漠的目光扫视下，所有人都犹如身在冰窖般，冻得无法动弹。仿佛是我的错觉，在黑龙望向政儿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了它收起了冷漠，反而有了些许的恭敬之色。黑龙围绕着政儿盘旋了许久，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黑龙忽然发出了一声令人敬畏的龙吟，龙吟过后，便飞了出去，从此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它。”赵姬轻声道：“这件事犹如一个噩梦般伴随了我多年，至今无法忘怀。”

    此时的蒙恬张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奶奶的，难道是活见鬼了不成！”忽然注意到旁边的赵姬，他连忙咽下了要说的话，笑了笑；“嘿嘿，蒙恬乃一个粗人，望夫人莫要见怪！”

    “这些年对于此事我与李氏一直守口如瓶，没想到，如今政儿会因此事而陷入困境，还望公子休要对他人提及此事。”

    “夫人放心，不会再有第四人知道此事。”蒙恬收起了痞相：“夫人，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尽快离开赵国，前往秦国，只要回到了秦国，即使他们知道了真相也不会对嫡子殿下产生任何威胁。”

    “伤筋动骨一百天，等政儿痊愈，我们便悄悄离开赵国，在这期间，还望公子多多费心，尽量打点好一切。”赵姬点了点头。

    “全凭夫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