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袍被黑衣刺客所杀,一银甲军士借着飞跃之势一刀劈向他的脑门。凌厉的刀势不含任何刀法,仅是一个简单的劈刺,然而极快的速度加上军士一往直前的气势,竟生出一种千军易辟的豪迈。
盯着当头劈来的一刀,黑衣刺客脑中不由想到刚才伤了自己的一刀。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气势,又都是同样的银甲,这一刻,黑衣刺客竟是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被自己斩杀掉的银甲军士又活了过来,继续向自己进攻。终是心智坚定之辈,瞬间便将这个想法抛出脑后,挥动着短刃迎上戎刀。
极快的速度,瞬息间两人已短兵相接。叮叮铛铛的撞击声中,两人手臂都是一振,而且戎刀上更是留下数个缺口。
急促的撞击声中,黑衣刺客趁短刃与戎刀相撞时候短暂静止的那一刻,左手急速抓在刀刃上。单手举着劈来戎刀,右手短刃毫不犹豫的刺向甲士胸膛,极快的速度却没有丝毫风声,仿若飞跃而起的毒蛇,对猎物发出致命一击。
虽陷入危局,然银甲军士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改变。“杀!”一声大喝后,双臂用力,顿时,戎刀硬是向下压去,依旧向着黑衣刺客脑袋斩去。
或许银甲军士的武功没黑衣刺客好,然而银甲军士依然能够斩下敌人的脑袋,哪怕失去性命。以命搏命,或许,这才是久经杀场之人淡漠生死的豪情吧!
今日来扰乱武试,黑衣刺客已存了必死之志。此刻,看对手如此豪情如此淡漠生死,脸上虽是一贯的冷笑然而其中竟也有过一丝解脱。不再闪避,任由头顶戎刀落下,而手中短刃却是没有阻碍的扎入银甲军士胸膛。
短刃刺入胸膛的一霎,银甲军士的心不由一收,疼痛中不由发出一声大叫:“杀!”似用毕生精力所喊出来的大喝声中,手中戎刀竟是加快了速度斩上黑衣刺客的脑门。
在戎刀劈开黑衣刺客脑壳流出鲜血的一刻,银甲军士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淡淡的笑意是对生死的漠然,是斩杀敌人的快感,是对已亡同袍的交代。
看着对手脸上那种笑意,黑衣刺客竟不由将他和刚才所斩杀的银甲军士联想到一起,漠然的笑意、开怀的笑意,可惜啊!心中如此暗叹着,黑衣刺客不由闭上双眼,整个人似没有了任何支撑倒下,然而倒下的一霎那,银甲军士也随之倒地,竟是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任何改变。
看着眼前的一幕,尤其是银甲军士倒地都不曾松开手中戎刀,围观的众武者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敬意,有人甚至感觉热血都在沸腾,不过现场却偏偏静到了极点,所有人都直直盯着依旧在打斗的甲士和刺客。
在黑衣刺客死亡的一瞬,楚昊宇不由叹了口气心中暗叫可惜,而楚元敬脸上则生出一种敬意,沉声叫道:“如此才当得大好男儿!”
楚昊宇难得没有接口,叹气声中却是望向了点兵台上的罗世毅,似想知道为什么到这种地步他还没有任何动作。“他到底在等什么呢?”心中如此想着,楚昊宇竟是感到一阵奇怪,难道接下来还有意外要发生,难道他知道要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楚昊宇脸上已然平静下来,偶尔转动的眼珠中透着思索神情。武试、暗杀、骚乱,漠北,这究竟是漠北方面出手,亦或是天刺出手?不过,似乎真的简单了些!心中如此想着,楚昊宇不由打量起四周人群来,可惜他根本没能看出任何异常,最后只能将目光放在罗世毅罗大帅身上。
看着曾随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卫战死,罗世毅脸上虽没有任何表情,然而眼中却是露出一抹难言的伤感,不过,很快便被其中的坚定掩饰住,竟是无人能够看出来什么。
当银甲军士死亡的一刻,所有军士心中都是一阵黯然,不过身躯却是站的更直了,而陷入战局的几人纷纷大喝道:“杀!”
不大的声响,却是却令所有人都感到一种威势,一种无可匹敌的霸气。
大喝声还不曾落下,更有一军士大叫道:“结阵!”声音不大,然而落在众军士耳中却如雷震,一个个纷纷舍弃对手奔向叫喊之人,结成军阵。见状,几个刺客对视一眼后同时攻了上去,而且几人功夫明显高于银甲军士,对抗军阵也并不落下风。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点兵台下方的生死比斗所吸引,便是楚昊宇久想未果后也望了过去,至于站在他一侧的楚元敬则恨不得出手的自己,手掌不时握起又松开。
越来越激烈的战斗中,六名银甲军士终是借着军阵和默契与刺客战成平手,不过若要分出出胜负怕需要一段时间了,除非就如刚才的那名军士,只有进攻不防守以命搏命。只是,刚才叫喊之人之所以将几人集中在一起,就是为了防止刚才的事情重演。他们拖的起,而刺客却是没有时间拖下去。
站在点兵台上,罗世毅不仅是在等消息,更是在等待敌人的出手,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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