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最终在京兆尹停了下来,可还不等轿子停稳一人便急忙掀开帘子走了下来。中等的身材,相貌也是再普通不过了,然而一张本该肃穆的国字脸此刻却明显有着恼怒,甚至是一丝担心。
“见过李大人!”在门口等候的几人见到来人赶忙躬身行礼,因为来人正是这京兆尹的主事,府尹李怀仁。不过,他虽姓李,却并不属李系。
李怀仁走下轿子后冷眼扫过几位下属,尤其是属于李系的少尹彭泽江,不咸不淡的说道:“免礼,人呢?”
彭泽江身材略显发福,而一双细小眼睛更是透着光芒,此刻,或是因为兴奋的缘故脸上竟然散着光芒。听到李怀仁的问话,彭泽江赶忙答道:“回大人,两名小贼都给关进了牢房,已经有人去提审了,大人可以先前往大堂歇息片刻。”
说到这里,彭泽江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得意轻笑,继续说道:“昨晚我们忙碌了一个晚上都没能搜到两人,不想这两个笨贼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跑到天桥去玩闹,哼,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笨贼?”李怀仁心底一声暗叹,扭头看了彭泽江一眼后当先走向大堂。
身为京兆尹,李怀仁自是清楚这个位置的尴尬。正三品的乌沙在其他地方已然是大员了,只可惜在这王子王孙满街富贵权势遍地的京城,正三品还真不够看的,而且,稍有不慎就容易得罪人,然而京兆尹作为负责京城治安的衙门,还偏偏得管这些事。听到打劫李府李公子之人被抓后,李怀仁便急匆匆的赶来,不仅为了审案,而是怕得罪更得罪不起的人物。
自昨日接到李家报案后,久在官场的李怀仁就察觉到其中的蹊跷,一般人谁敢打劫李大公子,而且更是在打劫之后将人暴打一顿?何况,昨晚搜捕了整整一个晚上后,所有线索竟指向飘渺阁。飘渺阁那是谁开的,李怀仁身为京兆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五王爷楚昊渊宁肯开罪李系都不曾将人交出来,那岂是他一个京兆尹得罪得起码?而且,李府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似不愿再追捕下去,那他一个京兆尹还瞎忙什么。可现在人竟给抓了进来,他如何能不着急。
想到这里,李怀仁心中更是生出一阵无名怒火,不管那两人是何身份,可现在人已被抓到了京兆尹,如过审理则得罪五王爷,不理不问则要得罪李府,而且,一个不好说不得还会将两方都得罪了。
“要如何办呢?”半天想不出个头绪,李怀仁不由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大堂坐下。而就在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忙忙的赶来。
看李怀仁眉头皱起,彭泽江忙出口吆喝道:“何事如此慌张?”
一衙役急匆匆的跑到了大堂门口,顾不得跪拜直接叫道:“大人,不好了,那两个犯人拒捕,在牢里动起手来。”
彭泽江先一愣,随即便皱起眉头,大叫道:“反了反了,竟敢在牢中动手,真是反了他了,抓起来没有?”看衙役跪倒而不回答,彭泽江自然知道答案,顿时更加恼怒,大叫道:“连个犯人都看不住,养你们何用?”
还想再说什么,猛然看到眉头已然皱成一团的李怀仁,彭泽江还以为李怀仁不满自己的表现马上躬身行礼道:“属下一时愤怒,不当之处还望大人责罚?”
李怀仁自然也是恼怒之极,不是因为彭泽江也不是因为两人拒捕,而是因为两人竟然敢在狱中动手,要知道公然拒捕形同谋反,可两人偏偏在狱中动起手来,那不是傻子就是来历太大了,大的可以将一切都当做一场玩笑。两种原因,李怀仁期望是前者然而心中却是清楚多半是后者。想到这里,李怀仁不由站了起来,喝道:“走,牢房!”
顿时,所有人都以不敢相信的目光盯着李怀仁,彭泽江更是开口说道:“大人,犯人武功高强,而且敢在狱中行凶,定然是目无王法之辈,大人不若等……”
不等彭泽江说完,李怀仁就开口叫道:“还不前面带路!”说话间人已率先走出大堂。
见状如此,那报信衙役赶忙走到前面领路,而彭泽江跺跺脚也只能跟了上去。
看着衙役竟然被一个犯人跺翻,顿时,众衙役都愣在了原地,一个个都直直盯着楚元敬,似不敢相信竟有人敢在狱中动手,而望着楚元敬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让众衙役更是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沉寂中,被踹飞的衙役终于回过神来,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呻吟,而这一声呻吟也将众人唤醒。
“你敢拒捕?”领头捕快虽在大声吆喝,可人却是在缓缓向后退去,似恐不小心挨上那么一脚。
“拒捕?”楚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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