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整个砸中竹帆,在帆面上撕开一个大洞,船速顿时就降了下来。
这时两支船队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二百步,对面的火炮也忽然停下来,准备贴近了之后,近距离时打出最后一轮。
海盗船上,大批的海盗手持长矛、飞爪,已经涌到了船舷边上,准备接舷。
就在这时,郑森却一声怒吼,“开火!”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枚黑色的铁球冲出白烟,从福船的侧舷急速射向贴近的海盗船。
聚集在船舷边上,准备近战接舷的海盗们,还没来得急反应,就听见“嘭”一声,船舷护板突然炸开,铁弹裹挟着无数的木屑,成扇面横扫甲板。
一名手持一根长棍的朝鲜人就在护板后,被炮弹直接命中,瞬间就被撕成碎肉,残肢向周围飞散,一团血雾向四周溅射,而炮弹余威不减,又击破另一侧船舷,才砸入大海,溅起三丈高的水柱。
一炮过后,紧接着连续的炮弹砸过来,福船侧舷硝烟弥漫,遮蔽船身,而海寇船顿时被连连击中,一艘船的桅杆被砸断,摇晃几下砸下来,引得甲板上的海寇,惊恐四散。
明军侧舷,炮手射完,立刻拔栓,装上新的子铳,插栓固定,然后再次发射,迅速倾泻着火力。
海盗船的第二梯队中,郑芝豹站在船楼上,脸色一沉,旁边的海寇首领也惊了。
两人看见四艘快船,有两艘被打的桅杆折断,逐渐失去速度瘫痪下来,都有些惊讶了。
看来对方早有准备,提防着劫船,上面应该有精锐的士卒存在。
郑芝豹脸色一变,顿时一挥手,“快,追上去!”
炮击过后,海寇的船上惨叫四起,满船狼藉,被碎木插在身上的海寇,浑身血流如注,身体犹如从血水中捞起来一般,倒在地上惨叫不止,身上的剧痛令他们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和痉挛着。
“转舵,靠上去!”郑森在炮击结束后的瞬间,立时一声怒吼。
这时四艘快船,两艘被打得瘫痪,被甩在后面,让后面五艘海寇船超越,前面只有两艘海盗船,明军福船一转舵,两支船队的距离,便飞速接近。
“呯”的一声,对面海盗船上一名手持铁炮的倭国火绳枪手,对准了郑森,开了一铳,铳丸打在船楼上,击碎木板。
郑森不为所动,将刀向海盗船一指,便再次怒吼,“放铳,杀!”
三艘福船的右舷,明军的火铳手,齐齐站起身来,抬起火铳就射。
“砰砰砰”的铳声中,船舷硝烟弥漫,福船比海盗船要大一些,明朝铳手居高临下,对面海盗船上的海盗接连被命中,传来阵阵惨叫。
这时海盗的第二梯队,也已经靠了上来,郑芝豹站在船楼上,用千里镜观察三艘福船,圆形的视界,忽然定格在为首那艘福船的船楼上。
郑芝豹满脸的惊讶,“大木?”他有点不敢相信,放下千里镜,用肉眼看了看,发现看不清楚,于是急忙又将千里镜放在眼前。
圆形的视界锁定郑森的身形,这时他正手持硬弓,连发数箭,他居高临下,连射三人,箭矢插在甲板上,居然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看着郑森英勇无比的射杀着海寇,郑芝豹无语了,“大侄子,你这是干啥呢?叔叔和你父亲打下的江山,今后还不是要传给你,你不能挖自己墙角,推郑家的围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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