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这是要弄死他啊。
眼看着朱慈烺的脸又沉了下来,再不说话,说不定就真被弄死了。
何腾蛟大急,顾不得许多,急忙开口道:“陛下,钱谦益结党营私,造谣生事,蒙蔽圣听,他们这是在陷害臣下,也是在污蔑忠良。陛下恕臣直言,韩国公兵强马壮,说他害怕我朝报复,而归降我朝,显然是想当然了。当时湖广以无精兵,要不是臣感化他,韩国公完全能占据整个湖广,再者若韩国公真有反心,何必为陛下死守豫州,保卫荆襄,他大军直接南下,我朝谁人能挡?现在此事还没查清楚,他们就污蔑韩国公为朱全忠,这不是要逼反忠良,让人寒心吗?”
马士英听到这里,忽然站出来,“陛下,臣以为此事不急于一时,派人去湖广查一查,再做决断不迟!”
王铎听了顿时就要说话,朱慈烺阴沉着脸,忽然一抬手,“朕累了,今日暂且都退下。”
朱慈烺说完便起身离去,心情显得极差。可以预见,不管左良玉说的是不是真的,朱慈烺对高义欢的好感,都因为今天的事,而消失不见了。
因为高义欢的事迹和朱温太像,原本朱慈烺心里就有一点疑虑,今天又有人直接指出,猜疑的种子就已经种下,并且迅速发芽。
大监说了一句,几名大学士恭送后,钱谦益一脸冷傲的在同党搀扶下,离开了御书房。
马士英、阮大成也走了出去,把何腾蛟一人,留在了书房内。
等人都走完,何腾蛟才有些恍惚的站起来,心道,这次被高义欢坑惨了。
同时他心中又迅速思索着钱谦益的意图,现在东林党本就被动,为何还要去招惹高义欢,难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转移注意力?
他站起身来,身心俱疲的往外走,刚跨过门槛,一个内侍却将他叫住,“何阁老,陛下有请!”
钱谦益一行人,出了御书房后,并没有各自散去,而是来到钱谦益的府邸。
这时几人将门窗关闭,然后坐在两侧,听候钱谦益吩咐。
“今日陛下明显已经动摇,已经对高精忠起了疑心。”钱谦益笑道:“只要疑心一起,接下来就好办了。这次我们一定要将高精忠定为叛贼,把何腾蛟拿下去,断帝党一臂,同时将朝廷的注意力吸引道湖广去。”
钱谦益真正的目标,其实不是高义欢,高义欢在湖广,碍不了多少事。他真正要对付的是,近期慢慢崛起的帝党。
近期帝党借着主战派占据上风的机会,开始对江南赋税动手,准备同东虏开战,他必须要踩一脚刹车,不能让这些愣头青,把朝廷带沟里去了。
因此他才借着高义欢与左良玉冲突这件事情,转移主战派的注意力,同时把支持帝党的何腾蛟给办了。
王铎道:“马士英今天出手,陛下要是派人去湖广调查怎么办?”
钱谦益冷笑道:“首先让我们的人注意,一定不能放高精忠的信使来南京。不过他们几次都是走江北,这次也有可能走江北,那里不是我们控制的地区,所我准备明天就送一封武昌告急的军报上去,逼迫朝廷出兵救援,只要打起来,高精忠就是反贼,还需要调查么?”
王铎道:“这样一来,朝廷就算清理商税,财政也得向左镇倾斜,正好壮大我们的实力。”
(感谢大家的支持,求月票,推荐,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