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别瞎想啦,想大哥的女人,你有几个脑袋被人砍呀!……”
听着崖顶有两个人在打着哈哈,有一句无一句地聊天,张燕心中充满了焦虑。
此时的张燕两手捉住山石,双脚却是悬空于山壁间,两手因为长时间捉住山石而开始有点颤抖。
吕布的情况也不会比张燕好多少,同张燕一样的处境,只是身体比张燕稍低了一个身位,一只脚轻轻抵住一块突出的山石,一只脚也同样悬空。
寒风于山上刮起,呼呼风声更盛,两人于山壁间真是觉得度秒如年,听着山顶二人的谈话,心中俱是大急。
吕布心道:如若被山顶二人发觉我等两人悬在山间,惊动山贼我二人纵有再高的武艺也是枉然,如此下去,我非跌死于悬崖之下。
张燕实在是忍不住了,因为他已经支撑不住了,只见他低头对吕布使个眼色,轻吸一口气,于山壁上抬起头,轻轻垂下一只手取出一支飞镖。
吕布见状,也抽腰间的呲铁刀,呲铁刀于夜色中发出黝黑的古韵光泽,刀锋处现出一点玄光。吕布将刀扣于手中贴紧山壁,两只眼珠炯炯望向山顶。
“氽,氽氽……”。只听得一声鸟鸣声从张燕的口中发出。
“何处飞过一只怪鸟,三更半夜的吓我一跳!”
“是呀!山中多怪鸟,唉,听闻我家中的老黄牛产了崽,不知能不能成活。”
“这年头很难说呀,不定现在死了呢!”
张燕听得二人又不理会,心下一急,便怪叫起来。
“咦?什么声音?莫不是有鬼?”
“不会吧!”
“三更半夜的有鬼有什么奇怪,人有什么可能从这里爬上来呢?这里是悬崖峭壁呢!”
“呱……”张燕又怪叫了一声。
“一齐看一下吧!”
“等等我,我有点怕呀,危险!一起拉着手吧!”
一个肥一个瘦两个头颤颤巍巍的从崖顶露出来。
“扑!”“呲”。
肥的那人的头刚露出一半时便见到有一个黑影呼地一声从下面袭来,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被那黑家伙呼地一声划过头颅,脑袋都被切去一半。
而另一个瘦的那人更是不堪,见到伙伴被袭刚想张口叫时,却被一支飞镖直直插入嘴中穿过喉咙,即时死于非命。
只是危险却在这一刻出现了。
于最危险处的人是张燕。只因张燕刚才捉住岩石悬在半空手已乏力,刚才见到吕布出手情急之下用力飞出飞镖,不想却用力过猛,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单手捉不实山石,手一松,竟然掉了下来。
另一边厢杜长押解着高顺等一批俘虏从山道上拾级而上。
山路沿两边山坡变得越加狭窄,两边林木也越加高大阴森。
走了不一会,高顺便见到山路收窄,两边是峭壁,正前方有两块巨石耸起挡住众人视线。
“呼啦!”一声,从两边山石中窜出十数个光头突眼,嘴巴暴张的恶鬼,各人的头皆一晃一晃手执各式刀枪,拦住去路。
高顺骤眼看去,不知是人是鬼,于三更半夜突然窜出来,确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哎,哎!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一鬼头举起长刀大喝起来。
“哦?是我呀!我是杜长呀,不认识我么?”杜长神色自若,微笑着举起了一只手示意。
“弓箭手!”呼的几声响,两下里现出无数弓箭手,个个箭上弦,山道上挤满了人,个个刀出鞘。
剑拔弩张,夜色弥漫着一股杀气,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囔!”
一声怪叫,便有几把火把燃亮了整条山路。
火光映照中,高顺被双手反绑,跟在杜长身后不远,望向山石上,原来刚才跳出来的十数人都戴着护法神面具,两块山石上站着一个人,长得满面横肉,身形粗壮,双手叉腰,大声喝道:“三更半夜何事敢擅闯黑山?”
“唷唷唷,你们不认得我了么,成志你这个混蛋,你不想活了么?看我一刀将你的头劈去当凳坐!”杜长怒道。
成志看清是杜长,有点心虚地道:“大哥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上下山!”
“去他妈的眭固,他敢连我都不让上山?快让开路!”杜长开始忍不住指着成志骂道。
“杜大哥,实乃大哥之命,我不敢擅作主张呀!不如您就待天亮再上山?”成志一改刚才强硬的样子,反而对杜长哀求道。
杜长听得成志语气放软,便更是理直气壮起来,大声呼道:“大胆成志,你长志气啦,有胆的话就在我这里插上两枪,你大爷我绝不皱一下眉头!来呀!朝这里来呀,弓箭手,来呀,照此处,就是此处……”杜长边说边用手撩起了肚子处的衣衫。
山道两旁的众贼皆为眭固之心腹手下,众人都认识杜长,哪个敢用箭射他?只是众人皆手执长弓,只等待小头目成志发话。
成志见到杜长生气,心中也开始有点打鼓,心道:杜长与大哥乃结义兄弟,如果得罪他的话,我可无一点好处。便道:“杜大哥,非我不让你上山,只是要向大哥通报一声,如今三更半夜的,大哥又已歇息,这不是让我左右为难吗?”
“滚,滚开,全部给我滚开,我如今捉了吕布的大将高顺回寨,谁敢阻我,我便一枪取其性命!”杜长怒骂之下,两脚也不闲着,双手执枪一步步便跃上山来,后面跟着一大批人马,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山下。
“停,停……站住,站住!你想干什么!”成志急了,站在山石上大叫着喝止。
“来呀!谁敢阻拦,我便给他一枪,要是谁嫌命太长时便过来试试,看爷爷的枪认不认得你!”杜长发起狠来,两眼睁得滚圆,举枪向前挺进。
张燕、杜长能否顺利上得山寨策反众贼?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