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听到敲门声, 心瞬间跳到了嗓口,双眼圆睁, 小手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腰。
“鹿, 快起来,给我拍照。”是格桑的声音。
“……”鹿鸣想回答, 嘴被男人封住, 开不了口。
这么睁开眼睛, 她清楚地看到了男人英俊的脸, 浓黑的眉, 眼睛却是紧闭的, 依然在吻她, 那种专注投入的模样, 太撩她的心了。
他身体定住片刻, 很快动起来,合着他惯有的节奏, 笃定有力, 谱写成一首时而激情豪迈、时而温柔缱绻的曲调。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雷声一样, 震耳欲聋。
“喂, 不许睡懒觉,快起来!”格桑声音跟敲门声一样,分贝越来越高。
虽然只有半天的接触,鹿鸣却已经了解格桑, 确实很像高原上生命力强大的格桑花, 年纪虽小, 却很顽强,不达不目的不罢休。
并且,格桑在她面前,总有一种“你抢了我最喜欢的东西所以你要哄我开心”的优越感。
鹿鸣只当她年纪小,不与她计较。
声音一直没停,反而越来越大,她晃了晃脑袋,男人的头同时跟着她动,却没有放开她,反而吻得更深。
鹿鸣急了,用手推了推他。
“……嗯!”鹿鸣感觉原本被他钉在床上的身体,突然砸深了许多,几乎要把她的身体戳穿了。
他紧闭的眼睛,突然打开,用眼神警告她,不许走神!
他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男人在床`上,一旦开始,想要他停下来,比登天还难。他也绝对不允许她走神。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又高了许多。
“鹿,你快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出来,我撞门了!”
“……”鹿鸣脊背开始冒冷汗,双手捧住男人的脸,用力推开他的头,像快要溺水的人,被淹得太久,突然冒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气。
“格桑……你……先下去……我……很快就来……”她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在空中飘,连贯不起来。
敲门声停止了,传来格桑关切的声音:“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格……”靳枫刚要开口,鹿鸣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捂住他的嘴,拼命摇头。
“好像病得很严重,声音都变了。”格桑的声音,听起来很担心她,“不行,我去叫姐姐来。”
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朝楼下去了。
房间内,男人和女人对望一眼,都哑口无言。
鹿鸣轻声嘀咕了一句:“这是在别人家里。晚上再……”
“昨晚,担心我吗?”男人打断她的话,声音低低的,仿佛清晨树叶上的露水,低落在泥土里的声音。
鹿鸣点了点头:“为什么一个人去,把我丢在这里?”
“他们有枪。”
“……”鹿鸣心里闷痛。
她也知道她帮不上什么忙,可他突然不见了,这种心悬着的感觉,她很不喜欢。转念一想,她也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他屁股后面,很快有释然了。只是现在……
“我们……还做吗?”鹿鸣想到格桑要叫卓玛来,很不安。
他嘴角一弯,“为什么不做?”
说完,他低头吻住了她。
事实上,他一直没停。
鹿鸣想问,他昨晚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却根本问不出口了。
只是短暂的分别,两个人仿佛分开了很久。
男人和女人彼此连接在一起的身体,仿佛被电焊焊接在了一起,要断开,没那么容易。亦仿佛水和乳的交融,只会融合得越来越紧密,最终成为一体,难分彼此。
鹿鸣在心惊胆战中,承受着男人极致的欢`爱,直至最后一刻。
一如既往,两人双双深陷入骨入髓的颤`栗中。
……
楼下院子里。
卓玛还在想尽办法说服格桑。
她毕竟已经为人妻为人母,格桑还小,不懂男女之事是正常的。可她也不能说得太直接。
“姐姐,鹿是真的生病了,她嗓子都哑了,像个……这样……”格桑用手掐住自己的嗓子,哑声说话。
“那个,”卓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能是昨晚小鹿在院子里等到半夜,凉到了。”
“所以啊,姐姐你赶紧上去,送她去医院。阿萨哥哥回来了,会怪我们的。”格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澄澈得不见一丝杂质。
“妹妹,你不怪阿萨哥哥吗?”卓玛试着转移话题。
格桑低下头,又黑又长的睫毛,扑闪几下,抬头看向卓玛。
“我不怪他,就是很难过,阿萨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呢?小时候他说我没长大,我现在长大了呀。我比那个鹿好看啊,我还会跳舞,她好笨呢,又不会跳舞。”
卓玛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这小丫头不强拉她上楼去,就是好事。
“鹿是鹿,格桑是格桑,不能比。阿萨哥哥喜欢鹿,不代表格桑就不好。以后一定会有像阿萨哥哥一样的男人,喜欢格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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