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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本宫也想知道为什么。”
无邪也觉得,宋公子越来越神秘、古怪了。
东宫外,墨凌尘不悦道:“其实本国师想在东宫多留一会儿,你怎么拒绝了?”
他想趁用膳的时候寻找良机与无邪说几句,没想到这个呆瓜掐灭了他的希望。
宋公子冷冷道:“夏侯潇阴险狡诈,多待片刻不见得是好事。”
墨凌尘不以为然道:“他再阴险狡诈,也不可能在东宫害我们。”
宋公子不搭理他,径自前行。
……
东宫。
夏侯潇一边进膳一边喂无邪吃,“想吃什么?”
无邪抱着鸭腿走到一旁津津有味地啃着,不想搭理他。
天宝笑道:“殿下,奴才瞧着小公主最喜欢鸭腿、鸡腿。”
夏侯潇温柔道:“膳后本宫召集马球队员,先了解一下,你随本宫一起去,好不好?”
她哼哧哼哧地啃鸭腿,还是不理他。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进来,禀道:“殿下,出大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天宝冷着脸训斥。
“殿下,谢丞相……过世了……”那太监道。
“当真?”夏侯潇俊脸僵住,霍然转身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丞相府的仆人刚刚来报。”
“殿下要去丞相府看看吗?”天宝知道此事重大,着急地问。
殿下之所以稳坐东宫之位,是因为亲舅舅谢丞相在朝中素有威望,门生广布,且谢家是大晋名门望族之首,根基深厚,权势不可小觑。而今谢丞相过世,对殿下而言,是重大的打击。
夏侯潇的脸庞布满了慌色,匆匆往外走,却又忽然止步,抱住无邪,带着天宝离开东宫。
主仆俩乘坐马车赶到丞相府,一片肃穆里传出凄惨、哀伤的哭声。
无邪直觉,在这四国峰会之际,谢丞相忽然过世,很不寻常呐。
管家带着夏侯潇来到安放遗体的房间,谢丞相躺在床上,女眷们在房内房外悲痛地哭泣。
她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他的死状有点古怪,说不出来的古怪。
夏侯潇的眼里浮现重重阴霾,暗如地狱。
看过遗体,他抱着她来到外面,问管家:“舅舅如何死的?”
“昨夜老爷在书房待到很晚还没回房,老爷让奴才先去歇着,奴才就去歇着了……”管家悲伤道,“今日一早,书房的门关着,奴才以为老爷早早地出府去上朝……哪晓得老爷已经死在书房里……都是奴才不好,没有好好照顾老爷……”
“谁发现的?”
“一个多时辰前,夫人去书房找书,一开门就看见……”管家哭道。
“通报京兆府、刑部了吗?”
“报了……京兆尹、刑部尚书刚来,此时在书房……”
“本宫去书房看看。”
“奴才带殿下过去。”
管家引着夏侯潇前往书房,无邪心想,谢丞相是被谋杀的吗?是冲着谢家来的,还是冲着妖孽太子来的?
刑部尚书、京兆尹等人都在书房察看,书房外有几个捕快四处察看。
见太子来到,他们纷纷向夏侯潇行礼。
“二位大人可有什么发现?仵作验尸了吗?舅舅如何死的?”夏侯潇的面目浮现几分焦虑。
“太子殿下,方才仵作验尸了。仵作说,丞相大人的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眼瞳外凸,应该是受惊过度而死。”刑部尚书回道。
“舅舅怎么会受惊过度?”夏侯潇百思不得其解,舅舅沉浮官场大半辈子,什么事、什么场面没见识过?怎么可能受惊过度而死?
“仵作还说,稍后丞相大人的遗体抬回刑部,再做详细的查验。”刑部尚书又道,“太子殿下节哀。”
“书房里可有什么发现?”
“书房有点乱,臣……暂无发现。”
“本宫进去看看。”
夏侯潇不悦地走进去,无邪看见地上一片狼藉,不是书册就是文房四宝,书案斜过来一角,还有一张椅子倒在一旁。
她的目光往上看,书架的书少了一些,书案空空如也,想必都掉在地上了。
那么,是谢丞相临死之际扫落在地,还是谢丞相与凶徒搏斗时撞的?
不过,谢丞相受惊过度而死,看着不像是被人谋杀。
这桩命案当真是扑朔迷离。
夏侯潇在书房看了一圈,出去吩咐刑部尚书等人:“二位大人务必尽快查清真相,捉拿真凶。”
刑部尚书、京兆尹恭敬地打揖,表示会竭尽全力侦查此案。
回东宫的这一路,夏侯潇的脸庞乌云滚滚,天宝不敢出声,无邪也乖乖地趴着不动。
行至半途,夏侯潇忽然吩咐车夫:“去驿馆。”
天宝诧异地问:“殿下去驿馆做什么?”